随后的宴会就像是曾经在这间大厅里举行过的无数次盛会的重演。所有人落座之后,女皇陛下带着自己的一对子侄,也是卡里斯马这一代仅存的瑞嘉血脉登场,在淑女们的谄媚之中,坐到了主位与左右。
随后的流程,更是标准的女皇与地方贵族之间“增进感情”的传统工作。贵族太太们带着自己未婚的、花枝招展的女儿,在陛下的面前,在太子殿下的注视之下,展示着自己家族的荣耀、女儿优雅美丽的身姿与博览群书的知性。
当然,从太子殿下这一脸不加掩饰的不耐烦也能看出来,他认为这一位一位淑女,不过是庸脂俗粉。
太子殿下的态度很无礼,但早有耳闻的淑女们并没有因此而失望,除了白日梦入脑的边疆少女,也没有人寄希望于在这次晚宴上给太子殿下留下印象一见钟情,从而鲤跃龙门改换门庭。
终于,来到陛到了安烈莎法列夫小姐。
“好久不见啊,安烈莎。”女皇陛下一如既往,在高座的正位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亲切地呼唤着安烈莎的名字。
“陛下!”安烈莎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抬头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这位见证了自己成长的但高高在上的女皇。
陛下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对她招手道:“过来,我有段时间没有自信看看你了,让朕好好看看你。”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宰相法列夫的千金,像是经常获得如此的恩宠,极其自然流畅地行礼、站直了身子,站到了距离陛下的高位更近的位置,提起裙摆行礼,俯身在台阶之下。
“你像是有话要说,亲爱的安烈莎。”女皇陛下看着恭恭敬敬地遵照着每一种礼仪的苛求,低头行礼的安烈莎小姐,“抬起头来,朕很久没有好好看看你的脸了。”
安烈莎遵命抬起头,没有用眼睛直视陛下,这遵守了基本的礼仪。看着这张我见犹怜的面孔,女皇陛下的声音也变得慈爱了许多:“放心,你同朕讲的话,旁人听不到。你有什么要说的话,大可以现在说出口。”
安烈莎忍住吞咽口水的冲动,在心里默默念了一边亡母的名字祈求保佑,才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话:“陛下,恕我冒犯,您为什么一直没有婚配呢?”
女皇陛下当然不会因为这种话而感到冒昧,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安烈莎的烦恼,便笑着回答说:“正如朕之前所说,朕是嫁给卡里斯马的女人,我的夫婿是这个国家,这片土地。”
得到了预想中的回答,安烈莎的表情也稍稍从紧张中缓和,她说:“陛下对卡里斯马的热爱,是我等平常女子的榜样。我认为我们卡里斯马的儿女,都应该以卡里斯马为先,而不应该沉湎于儿女私情。”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