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博沉闷的走出鸿胪寺,不明白刘少卿为什么要求不许向任何人说出何文秀的来历,虽然世人皆知大夏与北邙的血海深仇,但此时双方暂时还是和平状态,毕竟是北邙的三皇子,这可是要用国礼待之。
闻着万家烟火的气息,转过前面一个巷子,就离家不远了。邱博想着家里的小闺女,此时应该与往常一样,守在门口等着自己回家吃饭,心情又好了起来,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个陌生人,缓缓的靠近他的身后。
次日,鸿胪寺主簿邱博回家途中与人发生碰撞,引发争执,混乱中,邱博不慎撞倒墙边,陷入昏迷的消息,不胫而走。再数日后,邱博伤口大面积溃烂,不治身亡的消息,就不再有人关注。金陵城内,有钱人多,官员更多,一个小小的鸿胪寺从六品官员的死,更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而真名元宝的何文秀,终于出现在张理成的书房里。
这时候元宝,不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何文秀,他坐在张理成对面的椅子上,冷冷的盯着张理成,渊渟岳峙,气定神闲。
张理成阴着脸,方脸黑髯,不怒自威。
:“三皇子元宝?何事需要你亲自前来?”张理成先开了口。
元宝见张理成先开了口,才不慌不忙的说话:“我家元先生要我来亲自问一声,张太傅是不是忘本了?”
:“放肆!元归青哪有胆子这样与本官说话!”
元宝叹了口气:“我是三皇子,不是元归青元先生。元先生是斯文人,年岁又大了些,性格也温和些,又念着些旧情,平日里与太傅大人说话,难免客气了些。”
:“所以,太傅大人是不是以为,元先生好欺骗了?我看过张太傅给元先生的书信,推三阻四,理由很多啊。”元宝声音不大,不屑的质问道。
张理成鼻息明显粗重了许多,元宝说到了他最致命处,就是多年来与元归青的书信往来,那都是实打实勾结北邙的证据。也是他脖子上的狗链。
:“你所为何事?就我所知,如今你们与东瀛正在交战,互有损伤,莫非此刻,你北邙还有空觊觎大夏疆土?”张理成强行镇定的问道。
:“非也非也,太傅大人的消息太滞后了,就我来之前,我北邙朝堂中,可是有不少人愿意与东瀛和解,合兵一道,南下大夏,你也知道,毕竟我们和东瀛打生打死争夺的那片土地,荒芜苍凉,意义真是不大。”
:“大夏就不一样了。。。。疆土广阔,美丽富饶,这种地方,才值得用性命来交换嘛。”元宝在张理成面前,牢牢占据着上风,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饶是张理成身居高位多年,朝堂上修炼的荣辱不惊,也被元宝几句话说的心惊肉跳,真要是北邙与东瀛合兵一处共取大夏,大夏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生存机会。
:“三皇子不用危言耸听,就你家陛下元昊天的性格,岂会与虎谋皮。”
元宝乖张的笑了笑:“不,是我们家陛下,你可别忘了,你早就是我们的人,北邙的人。”
张理成额上青筋绽开:“三皇子,这是我的官邸,你要是不想活着离开,你尽可能羞辱我。”
:“哈哈,哈哈哈。。。。。。”元宝肆意的笑起来,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上挂满了嚣张:“元先生肯定想不到,他养的狗,居然敢咬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