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懋康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世康,此时他的脑子里产生了跟崇祯皇帝等人一样的想法。
他也想掰开张世康这小子的脑袋看一看,瞧瞧这小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为什么同样的问题,他总是能提出不一样的解决方案。
军事、治国、商业、工农,甚至连火器火药都有独到的见解。
这根本不是二十一岁的人可以掌握的知识。
更别提这小子之前在京城可是个大大的纨绔子弟,他毕竟曾经在京城为官,这是做不得假的。
“毕老干啥这样看着本侯?”张世康只觉得后背发凉。
常言道人老成精,毕懋康都七十岁了,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被这等人仔细的盯着,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没什么,侯爷若没有其他事,属下便去办差了。
大帅交代的事,属下都会去尝试的。”说罢毕懋康就向张世康行了一礼办差去了。
想不通的事情,干脆就不想了,反正又不是科研上的事。
只要能再为朝廷发挥一下余热,也没什么其他所求的了。
更重要的是,毕懋康喜欢这个地方。
在这里,不必再受官府其他同僚的掣肘,只需要专心做研究,而张世康似乎也在刻意将正在建造的制造总局与朝廷官府分隔开。
在这里办事的,没有官员,全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工匠,实在是太舒坦了。
实际上,不止是毕懋康如此想,宋应星、王徵等人也都是如此想的。
虽然王徵也七十岁了,这个年纪在家该在家颐养天年才是,但他还是来了。
不像其他人老了便跟其他老头下下棋遛遛弯,老科学家即使老了,兴趣也还是科研。
张世康将自己想到的事先后交代给宋应星、王徵和毕懋康之后,又着人给工部下了新的订单——四千套重甲。
这事儿若是一年前,他提都不敢提,莫说工部不会接,户部的海阎王都能跟他玩儿命。
但现在朝廷有钱,四千套重甲虽然造价高昂,但无非是多花点时间,多冶炼点铁矿。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难的是银子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
就比如粮食,不论朝廷现在有多少粮食,暂时都无法解决整个北方缺粮的问题。
北方本来就一直干旱少雨,尤其是去年的一折腾,连江南的不少地方也都误了农时。
至少在今年这一年,粮食都得勒紧裤腰带,好在是户部现在还存着一百多万石备用。
但张世康也保不住能用多久,毕竟等开春挖渠运动开始,不仅要花费巨额的银子,粮食肯定同样如此。
如今的他只能寄希望于郑家答应的那每个月二十万石粮草。
他就这么惆怅的想着,便溜达到了孙维藩跟前。
“大帅今日咋想着来咱大营了,属下听说这阵子你老带着太子和公主殿下在城内玩耍来着。”
孙维藩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其实是想说,带着太子倒没什么,但带着公主殿下总归不太合适。
崇祯皇帝不知道怎么想的,并未将让太子和坤仪公主拜张世康为师的事儿公之于众,只是他们夫妻俩知道。
“世叔,你啥意思?什么玩耍?
本帅那是在教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张世康瞪眼道。
“啊对对对,大帅说的是。”孙维藩咧嘴一笑,他并不在乎那些细节,张世康与太子走得近,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交代你件事儿,从咱们近卫军的弟兄里挑出一万人来。
过几天随我出趟远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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