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康要作诗,众女一时都来了兴致。
她们能在秦淮河闻名,光是曲艺是不够的,才气更是有的。
但不得不说,包括柳如是、陈圆圆在内,没有一个觉得张世康会写诗的。
陈圆圆乖巧的给张世康研墨,柳如是则给张世康铺上宣纸,又用镇纸压好。
“那啥,你来写,我只管吟。”张世康正色的道。
寇白门又偷偷笑,张世康终于受不了了。
“喂,我忍你很久了!
你不是说本侯不会作诗吗?你敢不敢跟本侯打个赌?
倘若本侯作出好诗来,就算你输。
敢不敢?”
张世康挑衅的看向寇白门,真是白呀。
“为什么不敢?”寇白门昂起雪白的脖颈,很不服气的道。
“那好,我若是你赢了,今晚就由你来侍寝。”说罢,张世康便好整以暇的看向寇白门。
寇白门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白里透红。
可张世康已经把她架上去了,她下都下不来,一咬牙决定赌了。
“好,可是你输了怎么办?”说完这话,寇白门突然又觉得有了信心。
这人如此粗俗,若是会作诗才怪了,如果她赢了,就让这人放她走。
就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气急败坏,听说他一天就要杀成百上千人咧。
不过看起来也不像那么凶神恶煞,倒是有点像南京城里那些浪荡公子哥。
也不对,他倒是比那些浪荡子更有趣,哎呀,我想这么多干什么,总之,我要离开这里。
“输了嘛,那便本侯来给你侍寝!”张世康坏笑道。
寇白门人都亚麻呆住了。
哪有这么不要脸的?
“开个玩笑嘛,输了便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过,本侯绝不可能输。”张世康信誓旦旦的道。
“只作出诗来不行,你说了要作出首好诗,佳作岂是那么容易作出来的?”寇白门不服气道。
“你们既然那么有才,便由你们来评定呗?”
这话说完,寇白门才终于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不然张世康胡乱作一首,他就自称好诗,那她们还真没辙。
说完这话,张世康便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起来。
众人以为他在作诗,可张世康在给自己施展大记忆恢复术,想从他本就不多的诗词储备里捞出来一首。
“有了!”张世康满脸嘚瑟的道。
他说罢,柳如是不禁莞尔的抿嘴一笑,拿起毛笔来准备替张世康写下来。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不对不对,这是唐朝李贺的诗,你耍赖!”寇白门说着便掩嘴笑起来,她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赢了。
“哦,抱歉,串台了。
你得意个甚?本侯重作一首便是,这不是小菜一碟?”
张世康脸皮多厚,寇白门只得撇了撇嘴。
于是乎张世康继续在客厅里走动,就如同真的在构思诗词一样。
良久,他终于想起一首诗来: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张世康吟出第一句来,只一句便道出了此前大明的局势。
只有狂雷炸响般的巨大力量,才能使这片大地发出勃勃生机,然而之前朝堂政局毫无生机,终究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