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公爷不必担心,此事便交由我等处置,必不让此二人有机可乘。”张慎言道。
“哦?张大人有何妙计?”徐弘基有些不解的道。
可张慎言两人并不明言,只说叫徐弘基不必忧虑秦曹二人,徐弘基毕竟老成,只略作思索便知道二人的计谋。
虽觉得有些荒唐,但为今之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如今的行为,说的好听点是清君侧,但说的难听点与谋逆逼宫也没什么差别了。
“还有件小事,当教公爷知晓。”钱谦益接过话茬道:
“前阵子为了反对朝廷的税务改制,江北等地的士绅曾暗中支持流民,想以此给朝廷施加压力。”
“此事老夫晓得,似乎还有县学、府学的生员加入,这是好事,必让当今天子知晓,加征商税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徐弘基道。
“可……”钱谦益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没敢隐瞒,继续道:
“可情况似乎有些失控,那些流民得了士绅们的支持,竟然假戏真做了!
他们打砸了州府府衙,强抢了粮仓,又威胁当地大户交出钱粮,有不少大户都被他们抢了。”
这算不得什么好消息,示意张慎言和钱谦益之前并未对徐弘基说,直到徐弘基正式表态要加入这次行动之后,才敢说出来。
“什么?为何现在才告诉老夫?”徐弘基当即拍了桌子,他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全套。
张慎言赶紧解释道:
“公爷息怒,我等也是才得知的消息,目前失控的流民只有两股。
一支在庐州府,领头的好像叫宋老三,乃是从山东逃难入南直隶的流民。
这支流民队伍迫于黄得功的威名,打砸了当地府衙之后,便一窝蜂跑去了安庆。
另一支则在颍州,他们占据了颍州县城,杀尽了当地大户,闹得沸反盈天。”
说罢,张慎言钱谦益就不再吭气儿,都等着徐弘基就此事表达意见。
他们二人毕竟也是头一回举事,若是写篇文章弹劾人、背后使阴招搞内斗,两人都是手到拈来,说是行家也不为过。
可若是谈及具体的事务,总归会有疏漏,安排给这些流民钱财粮米,只叫他们闹闹事,算是让朝廷知道加征商税是多么不得民心的事。
他们哪里想到,这些该死的刁民拿了钱粮,竟然立马就生出反骨开始噬主。
徐弘基沉吟良久,知道自己不论如何已经上了贼船,便只得道:
“此事也并非全是坏事,我等既然已经准备先放弃江北,留下这副烂摊子,全叫那黄得功和那国贼去发愁吧。
诸位,我等既然已经决定举事,便该知道此事的凶险,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我等只有团结一心,方有成事之可能。”
“团结一心、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众人齐声附和道。
……
崇祯十二年二月初五,北京城,乾清宫。
崇祯皇帝放下东缉事厂人员自江北一线传递来的奏报,他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手也有些颤抖。
“祸事……祸事了!
王大伴,快……传世康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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