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的百姓个个面如土色,再也没人敢言语。
“你们都听着,再敢闹事,将你们都抓进大牢里去!
还不快快散去?”
在场的百姓一听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作鸟兽散,这时,街道外又过来一队人马。
这队人约莫一百来人的规模,为首一人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其余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为首者面无表情,自腰间取出一块银色腰牌,高举过顶一边走一边道:
“东缉事厂子颗掌班田镜文,奉圣谕,监察税制施行事务。
尔等聚于此地,所为何事?”
那千户官李平见状,脸色阴晴圆缺变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变作了个笑脸。
“田掌班,这些刁民聚众闹事,阻碍了知府衙门办差,是以本官才领兵前来。”
东缉事厂除却厂公以及少数几个头目有官职在身外,绝大多数管事都没有品级。
不过东厂毕竟名声在外,但凡出外办差,打的都是天子的名头,即使没有品级,也不是他一个区区卫所千户可以招惹的。
田镜文闻言皱了皱眉头。
“哼!聚众闹事总有缘由,你只言结果,不说缘由,当本管事是好糊弄的吗?”
在场的百姓本来对东厂的人是十分惧怕的,但一听田镜文的话,却都又欣喜起来,那被羁押的壮汉当即大声道:
“天使大人,我等并非刁民,是为城内物价飞涨之事,想请知府大人做主解决。
这李千户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拿人!”
这壮汉一说罢,那李千户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快将他押入大牢!”
说罢,李千户赶紧将田镜文拉到一边,从腰间摸出一张六十两的银票来。
田镜文并不接那银票,而是对身后一理刑管事道:
“钱管事,按大明律,官员行贿者,当论何罪?”
那钱管事闻言往前迈出一步,与田镜文一般面无表情,却字字铿锵道:
“贪污行贿为一罪也,十两者,杖十,官降一级。
二十两者,杖二十,罢职,流五百里。
四十两者,杖四十,罢职,流一千里。
……
六十两及以上者,剥皮实草,悬于所属府衙门口为旗,以儆效尤!”
“那还等什么?此人当众贿我,人证物证皆有!”田镜文沉声道。
“来人,缉拿犯官李平!”钱管事立即冲部下下令道。
那李平人都傻了,他不过是想套个近乎,毕竟据说从前东厂的人下来,各地官员都是如此行事。
没想到这个叫田镜文的,不仅不给面子,还一上来就要拿他。
竟将贪污行贿六十两剥皮实草的祖制都给搬了出来。
这老掉牙的祖制,不是在大明早就已经绝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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