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日的宴会,让我跟你去吧。”图穷匕见,王敬铎终于忐忑的开口道。
王国兴扭过了头看了一眼儿子,似乎很是疑惑,但那疑惑只持续了须臾,继而露出个古怪的微笑。
“本来爹就是要带你去的,你兄长行走不方便,爹都跟你娘说过了。”
……
崇祯十一年三月十七日临近午时的时候,皇宫内少有的热闹起来。
一辆辆马车从各条街道驶入长安街,诚意伯府住的距离皇城近点,诚意伯刘孔昭与三子刘家卫还在下棋。
刘家卫虽然才十四岁,但在棋艺上已经不输刘孔昭,事实上刘家卫的学业在次子团一众学渣里也是最好的。
“呀,爹,儿输了。”刘家卫下错了棋子,有些失落的道。
刘孔昭捋着胡子瞥了一眼刘家卫,以不满的口吻教训儿子道: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子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将为父不喜欢之事强加于为父呢?”
见老爹又开启了教训模式,刘家卫赶紧举双手双脚投降。
“爹,儿错了,儿不该让你。”
“家宴结束将论语第五篇抄一百遍。”刘孔昭不容情的道,说完眉头皱了一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老子曰,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你定是有什么事瞒着爹。”
刘家卫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站直了身体,但对于老爹的询问闭口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好在刘孔昭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看了看天色对儿子道:
“时候差不多了,家宴的事宜可都准备妥当了?”
“啊?家宴还需什么准备,儿换个衣服就行了。”刘家卫眼珠儿提溜转了转,故作镇定道。
“哼。”刘孔昭冷哼了一句。
……
紫禁城,皇极殿。
偌大的宫殿内摆满了雕刻精致的红木圆桌,一应太监宫女们端着玉盘珍羞,小心翼翼的避开四处游走交谈的勋贵。
按大明礼制,除却在都督府担任官职、以及有要务上奏的勋戚外,其他勋戚无事不用上朝。
勋戚们已经很久没有聚的这么齐了,脸上笑意盈盈,都在互相问候。
绝大多数勋戚毕竟都是闲差,已经不过问朝政许久,是以互相之间的谈资不多,无非就是我问问你生意如何、你问问我儿子几个。
相比于勋戚本人,其实大殿内的勋戚子弟更多,毕竟勋戚基本都不止一个儿子,天子又没说只能带一个。
不过勋戚也是要脸的,最多的也就带两个子嗣,毕竟是天子家宴,露个脸对以后没有坏处,倘若能得天子赏识,自有他们的一番造化。
绝大多数都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个年龄正是为自己寻求出路的黄金时期。
张世康与次子团的弟兄们坐在一起,他来回的点了两遍人,发现就差孙大胜,本来还有点着急,片刻后孙大胜一瘸一拐的跟着怀宁侯进了大殿。
张世康还以为这厮东窗事发了,孙大胜咧着嘴解释了一通众人才放下心来。
张世康将孙大胜存在这儿的银票悄摸塞到对方口袋,压低了声音对弟兄们道:
“弟兄们,咱们次子团的首战能否打赢,全看今天了,分头行动。”
说完,次子团的十几个人先后起身,分散在了勋贵子弟比较多的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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