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随心所欲地提取他人的意识,那么复制记忆便成了一种无奈之下的必然选择。
然而,眼下众人骑虎难下,有一种策略相较于无计可施的状态要优越许多。
靳言与托举哥联手设计了一出巧妙的策略,引导徐文昌竭尽心力为他们效劳。
超凡人类是真的,引出瓦丽狄丝也是真的。
不管结果如何,靳言与托举哥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时真时假,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在靳言与托举哥离开徐文昌实验区域后,两人一路畅谈欢笑,彼此间的默契与友谊愈发深厚。
突然,托举哥察觉到他们的处境已相对安全,便邀请靳言共谈。他轻轻敲着靳言的背,悄悄地引导其来到废旧生物工厂一处僻静的角落。
托举哥用手轻轻捂住嘴巴,依靠在靳言的耳畔,轻声问道:“靳叔叔,您认为我们这样的做法恰当吗?”
靳言挑眉,凝视着托举哥,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
托举哥自顾自地开始向靳言阐述:“我一直忧虑,若徐文昌后知后觉,察觉真相又该如何是好?”
尽管靳言并不介意,但他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刻意调低了嗓音。
“那你竟然还敢说出来。”
托举哥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顿时感到无比尴尬。
在托举哥看来,瓦丽狄丝的聪慧非凡,她应当能够洞察其中的奥秘。
然而,托举哥忧心忡忡地思索着,如果瓦丽狄丝不主动寻觅他们的踪迹,那么无谓地拖延徐文昌的时间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此事,成败与否,实则取决于我们未来的应对策略。”
靳言期望托举哥能够心境宁静,因为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对他们应对能力的一种考验。
人生在世,总会遇到能应对的时刻,也会遇到无法应对的局面。
只要他们两人能够齐心协力、同舟共济,便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任谁也无法识破他们的真面目。
“靳叔叔,我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托举哥感叹着,内心沉闷得如同压在一块巨石之上。
“请你不要胡思乱想。”
靳言对托举哥的忧虑感到不耐烦,在他还未遭遇任何不幸之前,就开始神经质地杞人忧天。
人类最大的缺陷便是过于擅于杞人忧天。
靳言从不过分担忧结果,只要他们尽心尽力地投入过程,对于最终成果的满意度便是他们的唯一追求。
结果只是过程的顺带集合。
“我的表现如何?”
托举哥再次向神秘的靳言询问。
“嗯。”
靳言轻轻地回应,鼻翼微微翕动,目光如鹰隼般凝视着托举哥。
“只要徐文昌未能及时应对,我相信超凡人类必定能够制造出。所需的物品也能制作好。如若徐文昌的进度无法跟上,瓦丽狄丝便可直接寻求你的帮助。”
托举哥深信这将对靳言有所帮助,无论他们将要挑战天空、探索太空,或是在蓝星表面继续研究科学,他们都能够表现得十分出色。
毕竟,瓦丽狄丝的寻找至关重要。
谁能预料到,靳言和托举哥不仅已经提出了超凡人类的概念,而且他们目前更加专注地寻找瓦丽狄丝。
这等卓越之举,一举多得,事务繁忙而无碍。
“靳叔叔,我依旧期盼着超凡人类能够实现这一目标。”
托举哥的潜意识里总是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忧虑,他也无从探究自己的情绪变化,自从与靳言在徐文昌面前心照不宣地表演之后,他便一直陷入沉郁之中。
“嗯,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靳言的回应显得十分正常,一切都在按照预定的计划稳步推进。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然达成,如今更是有望实现超凡人类的理想,这让人充满希望!
“靳叔叔,您是否认为在不远的未来我们能够实现超凡人类的意识抽取?”
托举哥对此表达了疑虑,因为徐文昌曾明确指出,复制记忆与抽取意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技术,现阶段人类还无法随心所欲地进行意识抽取。心中的忧虑如同滚雪球般愈发庞大,托举哥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只能不断向靳言请教,试图借此缓解内心的压力。
“我想,会的。”
靳言给出了坚定无疑的答案,他深知托举哥内心的不安源于对未来的无尽迷雾和不确定因素。
“可是,未来我会死诶。”
托举哥还是绕回了自己的问题上。
“托举哥,不要庸人自扰。”
靳言不知道托举哥是怎么回事,总想着布帕说的那些话,首先对于他们而言,不怕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无从辨别,若是把这些当做一颗钉子,钉在了自己的心里,那么永远都不会消散。
正确的做法是不应该将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当做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要在自己的心里留下种子。
可是靳言的不以为意,与托举哥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倒是没有庸人自扰,反而觉得很轻松,因为我们提出的这种概念,在未来如果可以应用的话,死亡或者是一种另外的选择方式。”
托举哥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隐藏的问题。
面对死亡他并不害怕,可是他害怕的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