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托举哥把他的手放置在其中一个尸体的额头上,其临死之际闪现的记忆,全部涌进托举哥的脑里。
托举哥就像个记忆识别器,刹那间涌进的记忆是带有强烈情绪的,甚至使托举哥都无法招架。
一瞬间的愣神,使旁边站着的靳言都无法直视,一直拍着托举哥,希望能得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托举哥怎么也变成了这样呢?
“喂,孩子,你醒醒!”
靳言一边拍着托举哥,一边问着托举哥。
“呜呜,靳叔叔......”
托举哥忍不住,趴在靳言的肩膀处轻轻啜泣起来。
“好啦,好啦,不要哭啦,告诉靳叔叔怎么了?”
靳言感知到托举哥的反常,或许与记忆里的情绪有关,没有责备托举哥的意思,反而慢慢的引导着托举哥说出来。
托举哥缓和一下他的情绪,嘴唇微启:“其实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呸!这帮星际掠夺者傀儡,我一定会揪出背后的势力!”
咦?
当回事禁言都有点愣了,前一秒,拖举哥还特别的悲伤,结果,后一秒,托举哥特别的兴奋?
托举哥大概察觉到靳言好像不理解,立刻解释:“这个村子原本是一个比较幸福的村子,大家都以耕地为生。”
“嗯。”
靳言知道故事已经开始了,已经准备好了,坐在地下室门,背后全是堆成小山的尸体,听着托举哥讲故事。
“只是,这种幸福的生活没有的太突然了。”
托举哥记起那个尸体临终之前的回忆,原来他们都是为了不变成怪物,所以村民们才集体喝了农药。
当托举哥将这一切告知靳言的时候,靳言听了不免唏嘘。
原来这些怪物侵袭蓝星之后,波及到的影响面这么大,几乎蓝星的每一个角落都受到这些外星硅基生命的影响。
太坏了!
星际掠夺者傀儡的灾难,就这样使人类一点一点的消亡。
或许是经历太多的原因,靳言基本上百毒不侵了,听着托举哥讲述这个村庄的往事,靳言也变得面无表情。
“这村子的人也算刚烈,他们大概是想正常体面一点吧。”
这个村子里的人在遭遇星际掠夺者傀儡袭击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备。
最初,出去卖菜的农民回来之后,开始变化,就这样传开了。
其他村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么了,就像疯了一样。
一开始,村长还想组织村里的医生医治那些似乎得了疯病的人,可是,渐渐的,他们发现只要被这种疯人咬到以后,就会变成同类。
大家还以为这是精神病,村医胆子大,去抓人,结果人没抓住,反而把他自己搭了进去。
村医也没了。
由于罗之国并不发达,很多地方都处于穷乡僻壤,而这个村庄仅仅在墨斐上台之后,才得到了一些实惠,才知道外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才没有那么闭塞。
没了村医,村长派人先后去外面请医生。
结果医生还没有请来,村子里就大变样。
那些村民一个个的全变了!
至死,村民们都不知道那些疯人就叫星际掠夺者傀儡,主要就是外星硅基生命寄居在人类的身体里,使人类完全变化,融合一种新的生物。
村民们还想着,把之前像得了疯病的人医治好,他们就有救了吧!
村民们还没有走出村子,就被彻底异化了。
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咬。
村长及时的想了个办法。
由于死去的人太过惨烈,村长看到了,有一些人被完全异化,有一些人则是被咬死的。
正是如此,村长才给每一个家庭发放了农药。
在关键时刻,为了不被那些像得了疯病的人咬死,给自己一个痛快,只是这些家庭都把这些农药留到了最后。
当星际掠夺者傀儡的数量实在太多了的时候,仅剩下四五十个村民他们退无可退。
而靳楚岚他们找到的院子,正是村长家的院子。
村长带领着仅剩的村民们,躲在家里的地下室。
或许是当时的场景太抑郁了,村民们觉得生无可恋,最后他们打开了药瓶,那些农药一饮而尽。
至于,最后被放置成小山一样的形状,是因为他们在喝的时候,就是这样罗列的,一个接一个,他们自己躺成了小山形状。
而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他们想留个全尸,不至于被那些外面的怪物糟蹋了。
托举哥探查的尸体是最后一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死亡的村长。
村长料理好一切之后,才将农药喝了进去。
听到这里,靳言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托举哥倒显得义愤填膺。
“靳叔叔,难道我们就不能把这些星际掠夺者傀儡一网打尽吗?或者有什么办法,能防止他们变成这种怪物吗?”
托举哥的问题,靳言也想弄明白,他们不是一直都在研究这个课题吗?
欧兰那边研究的如火如荼,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
单靠靳言和托举哥他们两个,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句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你说你是蜥蜴人,你们的科技那么高,你反过头来问我?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靳言也是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和托举哥说话,不想敷衍,不过靳言实在是没有办法解答。
“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办法,顺口问问而已,没有真的让你给我答案。”
托举哥微微一笑,很快恢复正常表情,他确实就是随便说说。
“这个村庄几乎是一个宗族,或多或少,他们都有亲戚关系。”
托举哥再次补充了一些记忆。
“哎,宗族!”
靳言无语,这算是连根都没了吗?
蓝星的怪物侵袭之祸太难了!
一个宗族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再也找不到他们的家人了。
想到靳氏家族,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命运。
靳氏家族号称全蓝星第一大家族,彻底失去了联络,至今无法连接上,靳言的二风伯也不知去向,老婆快要生产的靳亨小叔也完全没了动静。
靳氏家族的那些人,是否也会是这个村庄一样,有着悲惨的命运呢?
“靳叔叔?”
随着托举哥的声音,打断了靳言的思考。
“怎么?”
靳言微微皱眉,撇向托举哥。
“既然,他们都是喝农药没的,我们把他们入土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