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情况,靳言拜托托举哥与阿顿暂时看管安锦,在刚刚进入皇家医院诊疗大楼的时候,就被赶了出去。
安锦与托举哥、阿顿一同在院子里。
安锦不是犯人,没有人有权力处置她,不过,对于靳言自己而言,这个女人,他不放心。
尤其,当靳言知道安锦已经成为星际掠夺者傀儡,特殊具备智慧的那一种之后,靳言觉得更加要小心。
与其放过她,不如直接拿来研究。
于靳言而言,欧兰的实验没有结果,星际掠夺者傀儡究竟如何去对付,至始至终,靳言都没有得到确切消息。
起因,靳言没有再次见到墨斐。
往常,墨斐为了哇齐国王的安全,会两天进行一次巡视,直升机的轰鸣声响彻不断。
近日,从靳言与靳楚岚在矿区回到皇家医院后,直升机的声音,几乎没了。
墨斐,也没有从海岸边的轮船实验室回来。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欧兰、蜥蜴人少年他们要制作的东西,没有完成,进展缓慢,或者,碰到了问题。
着急是没有用的,只有一起想办法,才能解决蓝星的困顿。
人们都是自私的,都会从各自最有利的角度思考,靳言是绝对的商人,更不例外。
那么,安锦,则是一个很好的实验样本。
此时,坐在院子里的安锦还在做着梦,以为自己接近靳言他们,就能再次获得好处。
曾经被靳言掐脖子差点窒息的场面,没有让安锦长记性。
殊不知,靳言正准备把她“卖”了!
拥有智慧的星际掠夺者傀儡,保持人类的样貌,完全控制住体内寄生的外星硅基生命,这命中率多么低啊!
竟然被他们碰到了!
可靳言却遭受了误解!
此时,皇家医院里,靳语连忙陪同小女朋友宣芸,一个孕吐就将靳语搅和的心神不宁,絮絮叨叨的讲着,他们一路上碰到的各种奇葩事件。
当靳媛敲门来求助靳语的时候,靳语正对宣芸讲个起劲。
“当时,那么多星际掠夺者傀儡,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反正,靳言连续漂移,把卡车都玩成了卡丁车,我们就这样闯了出去......”
靳语描述着惊心一幕,靳言如何带着他们去撬车找油,如何开锁,又是开卡车躲避星际掠夺者傀儡,种种,使宣芸精神极为集中。
“铛铛铛!”
靳媛用了三分力,声音却十分急促。
“不用敲了,门漏风,进来吧。”
靳语被敲门声打断。
靳媛拉开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着宣芸和靳语就说:“堂哥,过去看看吧,几个孩子把大哥围住了,说什么都要给个交代。你们这一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能不能,过去给大嫂也讲讲,给个证明?”
靳媛说话时,停顿了几秒,觉得这样把靳语叫出去是不是不好,对宣芸不太尊重?
现在来看,宣芸年龄最小,可是将来,如果和靳语在一起,结了婚,那么宣芸的辈分比安漫的辈分还要大。
堂哥的大嫂!
靳媛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咦,我爹地呢?”
靳语觉得这种事,难道不是靳楚岚来调和吗?
“大伯、哇齐国王都在呢,不过,似乎不太管用。”
靳媛想着刚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时的场景,皱起好看的眉头,低估了这帮小孩。
拥有高智商的孩子,确实愁人啊!
安漫都没有说什么,这帮孩子开始起哄,还哄不好。
几个小孩子,想想都头疼。靳语想来也知道靳言面临何种情况,本来想笑,被一大群孩子质问,可真有靳言的,看着靳媛站在门口,那么认真的眼神,就收回了弯弯的嘴角。
“我和你过去。”
靳语答应了靳媛。
回过头,靳语安慰着宣芸:“没什么事啊,你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去去就回,就是做个证明,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
“我没事,又不是小孩子。”
宣芸觉得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为什么靳语给别人的感觉,好像她娇弱到不能自理一样。
这哪里是女汉子的风格?
“来,盖好被子,你先睡一觉。孕期就要睡觉……”
靳语一直在宣芸的耳边喋喋不休,关心过了头。
“哎呀,我知道了啦。你快过去看看师兄,到底怎么了?小孩子还能闹妖不成?”
宣芸不知道什么情况,让靳语赶紧过去,结果靳语还在自己身边吞吞吐吐的,让人家靳媛看到了多么不好。
靳媛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消失,冷若冰霜。
为什么在哪里都能吃到狗粮!
“好吧,我们走吧。”
靳语将宣芸盖好被子,让宣芸闭上眼睛睡觉,这才肯罢休。
“堂哥,请。”
靳媛做出手势,让靳语快点走。
他们一同通过楼梯,往重症监护室,靳言与安漫所在的病房走。
透过窗子,靳媛小声问着靳语:“安锦到底是怎么跟你们来的?大哥不肯说。”
靳媛好奇,他们是如何碰到安锦的。
当初,机场酒店一别,靳媛还以为安锦早就死了,没想到,这女人活的好好的。
穿着干净的衣服,与安漫一模一样的脸蛋,犀利而算计的眸子,怎么看都不像受过苦的人。
“咳咳……”
靳语干咳一声,打断靳媛。
靳言为何不说?
是不是在算计着什么?
他们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违规操作啊,不见得不能说。
靳语思考片刻,对靳媛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过去先看看,我和靳言说。安锦那个人吧,也没有必要避如蛇蝎,托举哥和阿顿都很厉害。”
听了靳语的话,靳媛更加纳闷了。
为什么托举哥和阿顿很厉害,需要蜥蜴人少年托举哥和猩猩阿顿对付安锦吗?
在靳媛心里,安锦只是一个可恶的女人而已,有必要厉害的人物对待她吗?
怀疑的种子,随着靳语的解释,更加肆意的生长。
重症监护室外,靳楚岚与哇齐国王靠着墙站着,宫人老傅卑躬屈膝似的跟在哇齐国王旁边,二人没有交谈,倒是一直望着透明玻璃里面。
何子良拉着罗红,靳甜儿拉着靳睿轩,四个孩子对峙靳言。
“宝贝们,来,我们坐床边上好不好?”
靳言耐心的哄着这帮小祖宗们。
“孩子们,别闹啦,我们玩会儿别的好不好?”
安漫也劝着他们,可孩子们的倔强,岂是大人就能理解的。
“不行,妈咪,这事可不是小事。从辈分上来说,那女人是我的大姨,可是从内心来说,她就是敌人,当初坑你的还不够吗?要不是她,我也不会……”
说着说着,一向坚强的靳甜儿流下了一滴泪水。
“哎?怎么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