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阁一此时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双目炯炯有神,面色也红润起来。其手中阁四已经奄奄一息,不但形容枯槁,且身体瘦弱,两眼凸出,已经是经过莫大痛苦,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阁一此时右手还在阁四头颅之上,依然还有些微白气缓缓吸入,似乎快要结束的样子。
红衣少女见此也不禁吓了一大跳,见阁四死状颇惨,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娇声喝到:“你在干什么,怎么修炼这样邪恶的武功,真是让人厌恶!”
阁一连忙散去功法,一脚将阁四踢出崖下,然后讪讪笑着走过来,给红衣少女拱了拱手,讨好地说道:“仙师莫怪,我这功法确实有些古怪,甚至有些血腥,但对付之人皆是穷凶极恶之徒,没有滥杀无辜!”
红衣少女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似乎虽有不满,但碍于师尊之命,也只有先让此人多活一些时辰。于是并不在乎地说:“无妨,我们修仙中人虽也有道义二字,但更多的依然是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只有强者为尊,才有道义可谈。”
“是是是。”阁一见红衣少女不再计较,连忙应道。同时指着眼前的不慧和王若二人,对着红衣少女恭敬说道:“仙师,这如梦令就在此二人手中,烦请仙师为我取回!”
红衣少女闻言却凤目圆睁,开口大骂起来:“什么,如梦令乃是仙家法器,你这一个凡人岂能染指?此令我当然要收回,它是我师父费了偌大功夫弄来,本欲给家中后辈子侄的,却不想阴差阳错送给了你。如今我只会原物带回给师父,你就别想了!”
阁一顿时心下慌乱,高声叫道:“仙师,此令已是你师尊赠送于我,那是你说要回就要回?而且我这百年来均是为了寻找此令,还成立无名阁帮忙寻找,一生心血皆是为它,以求那万中无一的仙缘,你岂能恃强凌弱,强吞宝物?”
“什么?”红衣少女闻言大怒,猛地转过头来,双眼冒火盯着阁一,大声道:“你不过一个凡人,却如此无礼,你可知在修仙之人眼中,你们可是草芥一般?我不过碍于师父之命,对你和颜悦色而已,想不到你竟敢训斥于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同时心中又想起师父临别赠言,不由暗暗想道:“眼前此人事后必杀,而且就是此人惹得师父几次进阶腾云境无功而返,无法渡过心魔一关。如今师父命我前来,就是让我斩其首级,断了师父念想。不管先杀后杀,都是一个样,我又何必太拘泥于形式呢?
心中计定,红衣少女毫不留情,手中竹笛再次飞快旋转起来,一道白色大手从竹笛中一闪而出,径直朝着阁一疾飞而至。
阁一先前见红衣少女沉吟,心中已感不妥。不过却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急切间将双臂往外一撑,竟将白色大手死死抵住,不让其合拢,同时头颅一低,从其头发之中有一支细如牛毛的钢针蓦然激射而出,朝着红衣少女一闪而去。
只见钢针针头翠绿,明显喂有剧毒,快如闪电,一下子便到了红衣少女喉咙之处,眼看便要一刺而入。红衣少女也没想到竟然会有此针暗器,距离又如此之近,一下子花容失色,来不及抵挡。
此刻少女脖颈上却有一块玉佩,危急关头瞬间化作一面光盾,将钢针一弹而回,竟瞬间往回穿入阁一身体。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阁一再也坚持不住,双手一松,白色大手便将其狠狠抓住。不过阁一并不挣扎,其脸色由红转绿,刹那间针毒随血液窜入全身,口中已有黑血溢出,张嘴之间,竟说不出一字。其血滴落在地,凡是花草沾染之处,尽皆枯萎,可见此毒之厉害。
红衣少女见此人作茧自缚,便散去白色大手,低头一看,师父给自己的护身符玉佩竟“咔嚓”一声,碎裂而开,随即化为粉末随风飘散。
红衣少女不禁大恨,不过见眼前阁一此人已经气绝,才狠狠一跺脚,不再理会。
只可叹阁一乃是江湖百年来的一代枭雄,却落得如此下场,皮化肉烂、血融骨消。正是:
本是深山一闲人,争名夺利忘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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