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莎莎的腹部再次胀成了皮球,这一次她睁开眼,没有之前的哀嚎,反而用怨毒的眼神看向托桑达,诡异的扬起嘴角,说:“我是不死不灭的,连龙婆年都杀不死我,你还是太嫩了。”说罢何莎莎居然要起身,紧随着托桑达不知在哪拿出铜钉,对着何莎莎的掌背狠狠的拍了进去,将她钉在了地面上。
托桑达目露严峻,他将那相互交织的阴阳降草放置于何莎莎的腹部,之后我眼见着那草像是有生命一般,以极快的速度钻了进去,托桑达又以刀划破何莎莎左手的食指,拿起托巴碗接那滴落的鲜血,我数了一下,应该是有九滴。
当这一切做好了以后,托桑达捡起人骨笛吹奏出了一首并不刺耳的音乐,声调一起,那何莎莎便像是着了魔一样,口中发出类似野兽般的怒吼,声音也是忽男忽女的说:“给我血!我要血!啊,啊,啊!”
可不论她怎么挣扎,依然还是被钉子钉住,之后托桑达盘膝坐在何莎莎的近前一边念咒,一边大口的往外吐黑血,让我觉得他好像是靠着药物强行支撑着身体到现在。十几分钟过去了,突然何莎莎的腹部变为了平常,但在这大殿之内,一阵阵婴儿的啼哭诡异的传出,何莎莎下半身缓缓的流淌出了鲜红的血,只是并没有见到有婴孩儿的降生。
托桑达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口中急速念诵着经咒,婴儿的哭声随着咒语的频率同样加快,何莎莎已经人事不省的倒在血泊之中,大明王菩萨像前的香火燃烧突然开始飞速燃烧,而殿内的温度也开始变的很低。
我以慧眼看过去,却见哭声是源自一团黑白交织的气团,它聚拢在托桑达的周围不散,而且每一次盘旋,托桑达的精血便会被吃掉一些,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那托桑达就完了,我还发现了一个特点,就是托桑达割掉人皮的地方好似成了气团的主攻点。
双方僵持了大约有半分钟,托桑达一手端起了装有人血的‘托巴碗’,另外一只手拿出灰色的粉末洒在了碗内,当时碗里的血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产生的红色的蒸汽缓缓的升起,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了一句,随后它居然飞向了黑白气团,就当三者交汇时,一直不断的啼哭声戛然而止。
托桑达表情凝重的坐在地上后,手里托巴碗倒置于面前,他就像是印第安人一样,两只手极其有节奏的敲打出奇怪的音乐,音乐的节奏声响起,何莎莎额头上被置于的骨片也像是被染了色一样,在一点点的变黑,婴儿的哭嚎声变得更加凄惨,最后那交织黑白红三色的气团居然又飞向何莎莎,但这一次却落在额头的骨片上,被吸收后消失不见。
刚刚的喧嚣归于平淡,邪灵算是被彻底的制服,托桑达也已经倒地昏迷不醒,我反应比较快,跑过去捡起了何莎莎额头上的已经变为黑色的圆片,它内部传递的气息很邪恶,我觉得除非用道教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否则普通的凡火根本无法消灭邪灵的怨念。
这个时候,那福缘禅师起了身,他对我说:“施主,此等邪物留在施主手上是一个祸害,请将它交由贫僧,放置于大明王菩萨像前以佛法净化。”
手中圆形的骨片上面雕刻着花纹,能看出一正一反,感觉它很像是某种货币,不过里面封印的邪灵,若是以佛法度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将骨片交由福缘禅师,见他将骨片放置于香炉碗内,恶灵的事儿算是解决了,他又招呼了手下僧人退出去,自己脱下长袍递给我说:“我等为出家人,众多僧侣修行尚浅,为了避免他们破了佛心,还是你将这衣物为女施主穿好吧。”
我明白了,老和尚是怕手下小和尚看到女人后动了歪心思,接过了他的衣服,等和尚们离开后,大殿只剩下我与两名昏倒的人,托桑达的生机在一点点的消散,可刚刚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舍身取义的魄力,所以我决定帮帮他,于是我到了他近前,以银针刺入他的心口,目的是帮他的心脏增加活力,至于最后怎么样,那就只能看造化了。
为何莎莎穿好僧袍前,看向地上的鲜血,她应了三绝命无后的代价,这辈子是不能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