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指了指饭店的方向说:“那你们叙旧,我去找找我祖奶奶去,万一她到时候醒过来找我算账怎么办。”说完大胆就急忙奔着饭店的方向跑过去,从他的态度看,那几个头可不是白磕的,说明大胆从心底里就是非常畏惧夏玲珑。
毛石身旁左右站着两名身穿运动衫的青年以及一名身穿麻布,肩上有着兽皮的少数民族,而且我瞧着几人打扮也不像是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又想起我二师兄可是香港易学研究会的副会长,他的蓝道的手段,玩的都是现代化的高科技,可想而知,那八个大和尚的土办法,这回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随着彼此的靠近,我们已有两年未见,而毛石本就四十左右了,如今他依然还是那么英气勃发,只是容颜上却有了几分岁月划过时,留下的苍老,而在英气勃发的样子之外,看似又多了几分的沉稳气度。
他率先开口:“小师弟,好久不见了。”
“二师兄,别来无恙。”我深吸了口气。
毛石将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肩膀,继续说:“等解决了这里的麻烦,你我再叙旧也不迟。”
两年的时间并没有让我们彼此间有任何的隔阂,当初在沈阳时,红粉骷髅对我千里追杀,大师兄不远千里前来沈阳替我避难,又在我家中为我立下牌位,如果没有大师兄犹如山岳一般拦在我的身前,或许在吉林一役之后,所有的敌人都会想尽办法的置物于死地。
拍了拍二师兄的手掌,是啊,我们虽说不是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与王一的师徒缘分也并没有多么长久,但这两位师兄却始终真心待我。忽然间,我心里的那道坎儿好似迈过去了,等到云南找到了阿吉,问出夏玲珑的身份以后,我一定会去一趟茅山当面去找大师兄,把事情说清楚。
“这里地眼大开,白虎坠江,有大事发生,二师兄你们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儿么?”我问。
“没错,我是受到木托多的求助,前几日才到了羌族。”他给我指了指那身穿麻布的高大青年,随毛石又对我介绍他的徒弟:“这二位是我在香港收的徒弟,你见过你小师叔。”
两位青年也就20岁出头,可能是大都市的人,所以打扮的都比较前卫,这俩青年老大叫刘庆龙,老二叫陈家诚,二师兄告诉我,刘庆龙是纯粹的五木之命,陈家诚是纯金命,天干地支当中的年月日都为金的命,所以这两个人很适合继承他的四灵咒印的衣钵。
至于二师兄的命格,我在很久以后才知道,他是五行俱全的天命,放在古代帝王政权下,是要被杀头的,因为当权者迷信这种命的人会推翻他们的政权,老百姓但凡发现五行俱全的人伴随天兆出生,只要报告官府,至少能封个百户侯。
“见过小师叔,常常听师傅提起,说小师叔算的上是风水大师。”一张嘴就是港腔很浓的普通话,他们二人对我稽手,从二人的眼神,不难看出他们感二人对我的好奇。
我连说不是什么大师,现在这年代大师有点太多了,主要还是香港不比大陆,那里的风水玄学都是很受人追捧的,不像咱们这边,都会认为你是天桥下的算命先生,至于香港的风水道馆基本上只要称得上大师的人,但凡有点学问,都能赚个衣钵满体,可现在尴尬的问题来了,我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等这些老百姓走后没多久,我们看到不远处的八个和尚居然被人驱赶着走向我们。在他们身后的人正是刽子手屠刚。
与二师兄简单的叙叙旧,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羌族的赶过来的,那个木托多是二师兄的恩人,十年前二师兄来山里寻找天地灵草,意外坠深山,就是被木托多给救下来的。羌族人自称‘尔玛’居住的地方都是山脉重重,地势险峻,羌寨多数又建于半山腰处,所以他们不但是大山的孩子,还是云朵中的民族。
麻木长衫的木托多对我施礼,生涩的普通话说:“半月前,天神在岷江立下的石碑忽然渗出了鲜血,族中巫师说这是不祥之兆,必须要找外来人才可破解,于是我打电话联系到了毛会长。”
二师兄又说:“我在羌族住了一周,刚发现了一丝苗头就赶到了邛崃镇查看地眼,到这儿得知那几名假和尚骗了村民,我们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