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老人万没料到,最终将他们逼上绝路的,不是传闻中择人而噬的冥灵,而是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老东西!”
满脸戾气的红衣青年,一脚将须发花白的耄耋老者踹翻,怒骂道,“问你半天,不是装耳聋,就是装糊涂!”
“这天坑出现在你家门前,我就不信你一点不知!快说!否则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俺、俺真听不清侬在说啥咧…”
人的年纪一大,身子骨就很差。
老者这一摔,躺倒在地,根本没法靠自己起来。
他实在不知,自己哪里招惹到这群外表惹人喜欢的年轻人,只得一边抹着浑浊的泪水,一边喘吁吁地解释。
青年身后跟着几位看似一表人才的年轻男女,其中大半对这一幕视若无睹,光顾着说说笑笑,仅有一个女子面露不忍,但却有些怯弱,咬咬嘴唇,终究是一语不发。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这时,有一群青壮年组成的冒险队伍迎面而来,打头的络腮胡大汉扶起落泪的老者,对青年指责道:
“每个人都有老的一天,等你老态龙钟的时候,也会耳朵不灵光,你就不能换位思考、理解一下?”
“你算哪根葱,敢数落本少?”
红衣青年桀骜不驯,压根没将冒险小队放在眼里。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薛武是也!”
外貌粗犷,但心思很细的大汉,喊出名号后,轻轻帮老者拍去衣服上的尘土。
尔后,面对老人家的连声感谢,他大声喊道:“老丈,那些小毛孩不懂礼貌,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赶紧回家去吧!”
“哼!”
青年等人面色一冷,自傲道,“敢说我们天朝学院的毕业生是小毛孩的,你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哟,脸色变了,怕了吧?”
见对面的众人神色一沉,红衣青年心中愈发得意,放声嘲弄道。
“你!”
薛武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不远处遥遥传来一道话语,与红衣青年针锋相对。
“胥子兴,你们建制一派,好大的架子啊!”
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丹凤眼青年,也带着一群年轻人,只是他们的衣着并不华丽,都倾向战斗服装。
“季云,本少的事,你最好少管!”
被称作胥子兴的红衣青年,一见来人,当即脸色一黑,调转矛头。
“我就呵呵。”
季云挑起一对凤眼,嗤笑道,“你们这群大少爷在外面嚣张行事,我懒得理会,可要是真有本事,扯学院大旗作甚?”
“你们败坏学院名声,身为天朝一员,我当然得管!”
说着,他来到薛武和老人面前,掏出一瓶药,温和地对两人道,“抱歉,哪个地方都有渣滓,你们别介意哈!”
“老人家,这是专门用来强身健体的药,你喝下,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季云,你敢骂我?!”
胥子兴拳头捏得嘎吱响,恨声道,“别以为你是桃源一脉出来的,我就不敢动你!”
“哦,那你敢吗?”
“哼,等找到那处宝藏地,走着瞧…啊!”
胥子兴正说着,忽然,从天而降一块拳头大的顽石,正正好落在他头顶,砸起一个大鼓包。
当是时,他捂着脑袋,双目几乎喷出火苗,怒吼道:
“谁干的!”
“啊,不好意思。”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正是林辰。
他可不是故意的啊。
都怪虞山出土的时候,身体出了点意外,所以撞飞一些土石。
不过,意外好像源于人家勤勤恳恳当陪练时,被他犀利的掌法给拍出了暗伤……
咳咳,算了,不重要。
“你以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能把这事翻篇?”
胥子兴咬牙切齿道。
他是名门望族的大少爷,如今又有极佳的冥灵天赋,集无数宠爱于一身,在学院的时候,谁敢得罪他?
可这第一次出远门,先是被社会闲散人士顶撞,又被死对头辱骂,现在居然连随随便便的一个路人,都敢对自己出手了!
简直放肆!
“你想怎样?”
林辰眨眨眼,一脸好奇道。
“跪下,道歉!”
大少爷怒吼道。
“别这样吧,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我见得太多了,能不能来点新意?”
林辰有些无奈。
在修行界时,比如世家嫡系啊,皇族子弟啊,名门亲传啊,古族继承者啊……等等,总有一大批初出茅庐的大少爷大小姐,闲着没事招惹他。
他犹记得,那次当着元婴老祖的面,从妖兽山脉传送离开后,落到一片古地,时隔许久,那附近的群山深林已然被当地的凡人皇室划为狩猎场。
好巧不巧,他刚迈出山洞,就撞上一个得宠的皇子狩猎,对方还十分嚣张地要把他当作野兽一箭射死。
结果…
被他扔到深山喂狼了。
害得他初来乍到,就被当成邪修举国通缉,真是可恶。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人把你的双腿打断!”
胥子兴冷然一笑。
笑容是会转移的,他笑了,林辰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淡下来。
“知道怕了?那就赶快——”
嘭!
林辰二话不说,就是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将他硬生生、直挺挺地击倒在地。
那狂妄跋扈的话语,自然也被砸得支离破碎。
咔!咔!
紧随势如疾风一拳的,是快如闪电的两脚。
林辰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轻松写意地踩碎胥子兴的两个膝盖。
至此,他才痛快地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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