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蒂斯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连豆豆也不着急，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
还是柯蒂斯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帮他。
连豆豆手一摊：“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知道我不……”他说到一半没了声音，刚开始确实坚定的认为她是个小骗子。
但是现在……
柯蒂斯感受着自己的情绪。
他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连豆豆打断他，转了一下漂亮的眼珠：“你不信不代表我没有呀。”
看着柯蒂斯有些呆的眼神，连豆豆恶趣味上头，站起身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啦，伟大的神明会原谅你的无知。”
这天之后，连豆豆明显能感觉到柯蒂斯回来的次数多了起来。
有时候风尘仆仆，帽子都来不及摘掉就进了屋子。
说的话也多了。
有时候他就算不太能跟上连豆豆的脑回路，但也基本上是句句都会有回应。
一个月后，令昆如她的“预言”所说的时间，向菲亚宣战了。
因为她的预言，柯蒂斯很早就开始暗中筹备，应对充分。
到了要出发去前线的那天，连豆豆收拾好东西，跟着他上了马车。
柯蒂斯皱眉，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明显的不悦的表情：“你跟着干什么？”
连豆豆理直气壮：“陛下让我去帮你。”
其实不是，是她又去国王那里胡言乱语了一通。
当然要跟着主线任务走了。
“你会影响我。”柯蒂斯拽住她，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连豆豆掰开他的手：“我能影响你什么。”
说完便继续往马车里钻。
柯蒂斯被她问住，愣神的瞬间，她已经窜进马车里坐好了。
柯蒂斯也只能回身上马，吩咐驾车的人跟上，带着她一起离开。
走到前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
不知道是不是连豆豆的错觉，越靠近战场，身旁的空气就越粘稠。
“系统，我有点害怕。”
这可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冷兵器时代。
系统：“宿主，建议做好心理准备……”
扎营的时候，连豆豆的住处被安排在了离柯蒂斯最近的位置。
晚上吃了些菜叶汤，正准备去洗碗的时候，帘子被人掀开了。
柯蒂斯穿着盔甲走了进来：“这个给你。”
一把匕首扔在了她的面前。
“是你自己非要跟来，你应该知道死亡在这里是最平常的事情。”
连豆豆捡起匕首，右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抽，闪着银光的刀刃与黑色的鞘相得益彰。
“收起你的怜悯心，在这个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敌亡。”
连豆豆将锋利的匕首收回刀鞘，抬头应声：“知道了。”
她终日呆在营地，其实算不上危险，倒是柯蒂斯经常一身血衣地回来。
“不是我的。”他照例解释道。
连豆豆见了数次也不能适应，依旧看得心惊。
“我晚上要出去，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直接跟着纳莎走。”柯蒂斯今天格外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