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花冲她笑笑,去领了工具走了。
看着她出了大门,夏春花才透过口气,摇摇头:“吓我一跳。”
“怎么?”祝晓敏问,“她说的也没错,不挣工分,明年吃啥?”
夏春花无奈:“你不知道,最初那案子判了,钱家那许多寡妇集结起来要去打她,结果被她抡着斧头好一顿捶,后来这几个月,更是挨个儿打了一遍,现在她就是钱家的一个女霸王,没米没面,进门自个儿揭缸,没有人敢惹她。”
确实,这样的人还用挣工分?
祝晓敏哑然,一时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真不知道,钱元飞要是活着,看到现在的局面,会怎么想。
但想钱家的人横行惯了,现在有人能治得住他们,人又是他们造孽招惹来的,也算是求仁得仁,也不再去管。
直到所有的社员都去了地里,祝晓敏才能缓一口气,接着忙自己的事。
不管最后决定去哪里,这里的工作总要有一个交待,祝晓敏静下心,开始把这两年自己写过的材料、做过的工作做一个汇总整理,以便后边的人更好的接手。
可是这工作刚刚做个开头,就听到大队部大门口传来一阵哭声,跟着一群人闹哄哄的进了院子,直奔谷满仓的办公室过去。
祝晓敏隔着窗户看过去,一眼就见在人群最前的,是抱着一个孩子的钱三婶,微微有些诧异,只是把窗户打开半扇,却没有出去。
谷满仓刚从公社回来,水都没喝一口,又被吵了出来,吃惊的问:“这是怎么了?”
钱三婶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哭:“这可没法活了,谁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妇,这些天杀的。”
谷满仓头疼:“钱家嫂子,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么喊,我们又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
钱三婶一听,立刻把怀里的孩子滚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那个天杀的聂一飞,他自己不想养孩子,就把孩子塞我们家,这不是欺负人吗?”
聂一飞?
祝晓敏更好奇了,伸长脖子往外瞧,只是被人群挡着,看不清那孩子的模样儿。
谷满仓错愕:“聂知青人呢?”
“跑了,一早把孩子塞给我个老婆子,他就跑了,家里锁了门,满世界找不到他人,刚才才知道,他追宣传队去了。”旁边钱三婶的儿媳妇儿替她回答。
什么情况?
谷满仓更糊涂了。
旁边跟着一起来的一个大婶说:“那个聂知青,说这个孩子是钱……是他钱三叔和石知青的,和他没有关系,就还给钱家,丢下孩子就跑了。”
谷满仓见黄美华从另一间办公室出来,问:“黄主任知道这事不?”
黄美华摇头:“宣传队昨天走的,之前何委员也说,这段时间聂知青要排练,还得管孩子,每天焦头烂额的,怕是下去宣传去不了了,总不成带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