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祝晓敏露出一脸惊讶,隐约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故意问一句,“怎么死的?不是说好多了?”
夏春花红了脸,摇摇头,低声说:“说是……说是什么暴,我也不懂,反正死了。”
祝晓敏抬头,和苗诗文交换一个眼神,也不再问下去。
等给社员分配完任务,黄小娟才摸过来,低声说:“像是说他连着两天吃那个药,他的身体又差的很,抵不住就没了,我过来的时候,钱大娘坐在门槛上哭呢。”
祝晓敏听她语气里有些轻松,点点头,低声说:“他们不害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黄小娟看看她,总觉得这件事多少和她有些联系,可又拿不准,也不多问。
从石美君到那个姑娘,钱秃子就是一个祸根,搅出多少事来,现在他一死,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个时代,不允许大肆发丧,钱大娘也才五十多岁,没有备下棺材,钱家的人从山上打了棵树,匆匆做了口棺材,也没有时间晾,三天后给钱秃子下了葬。
解决了钱秃子,祝晓敏顿时觉得一身轻松,虽然那个姑娘一下子还没有办法解救,可至少不用面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就在这一团混乱里,时间匆匆过去,石美君出了月子,第一时间跑来大队部,看到告示栏贴着的表扬信气坏了,大闹了一场,被钱元飞阴着脸劝走了。
再有几天就是端午节,祝晓敏没有兴趣多搭理她,心思都放在准备节日的事情上。
虽然陆明峥说他来准备糯米,但想知青点住着三十七个人,又都是出力气活儿的,不缺粮的时候,也不想只一人分一个粽子应景,就让陈旭东在送鸡蛋的时候,托供销社的严一民换了二十几斤糯米。
而男知青们提前打了五斤散酒,里边泡了雄黄,单等这一天打开来喝。
张巧梅趁着带孩子们采风的时候,也采回了大把的艾叶,清洗干净在院子里晾干。
而端午节的前两天,恰逢学校又满了一个月,这个月,要奖励的不止是签到满勤的孩子,还有一次测验。
平时孩子们做练习,都是先在小黑板上学会写字、算数,然后一人发一张纸,练习用笔来写,到了测验,发到孩子们手上的,是罗亭渊手写的试卷。
测验成绩出来,和全勤的奖励同一天公布,每一个上课全勤的孩子都得到画在墙上的一朵小红花和系在手腕的五色端午绳,每个班的第一名,都得到了苗诗文做的装着艾叶的小香囊。
端午节,农村都有门上插艾叶的风俗,可是却很少有大人花心思给孩子们准备五色端午绳和香囊。
于是,这两个奖励很受孩子们的欢迎,尤其那三个精致的香囊,更是让孩子们羡慕不己,那三个孩子身边的孩子们都使劲呼吸,想嗅到香囊里的艾草香味。
而罗烨是更得意的,他不但换了新衣服,穿了新鞋子,也有五色端午绳,也有小香囊,只是他的小香囊和另三个孩子是区别开的颜色。
别的孩子一见不干了,立刻举手抗议:“祝老师祝老师,罗烨又不和我们一起上课,也没有考第一名,为什么也有端午绳,也有小香囊?”
祝晓敏偏心的理直气壮:“可是你们上课,罗烨每天都在,对不对?每天都在的,就有端午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