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瑶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傅延知的脸。
傅延知沉默以对。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肯先服软。
半晌后。
傅延知抬起大手抚摸萧清瑶的脑袋，声音低沉道：“清瑶，我不会伤害你的。”
萧清瑶凉凉一笑，笑容中是说不尽的苦涩和自嘲。
她反问他道：“傅延知，在你的规则里，什么才算是伤害？”
傅延知再次沉默。
他漆黑、幽深的眸子注视着萧清瑶，里面涌动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尽管都这个时候了，她依然在等他回答她的问题。
五年的陪伴，她就是想一个答案。
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
但是。
傅延知薄唇动了动，最后声音有些沙哑道：“清瑶，不要闹。”
萧清瑶瞬间泄气，身体摇摇欲坠。
原本支撑着她的那口气，终于是散了。
五年陪伴，真的就是什么都不是。
五年，大梦一场。
今天，这梦终于是要醒了。
她努力冲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我明白傅总的意思了。”
“请傅总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你了。”
说完，她就赤脚下床，径直从他身边经过，朝外面的浴室走去。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抬手想要拉住她，但却被她冷冷地一把推开。
她和他，擦肩而过。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分给他。
望着萧清瑶决然离开的背影，傅延知的心狠狠抽痛了下。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外面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傅延知才收回视线。
他弯腰拿起沙发上的袋子，打开，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快速穿上。
然后他紧绷着脸，一身冷然地走出房间、穿过客厅，走到大门口。
他刚要抬手拉开门，可还是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浴室的方向。
浴室里模模糊糊冲澡的身影，映衬在毛玻璃门上。
傅延知看了足足将近一分钟，才收回视线，然后决然地拉开门，一步踏出。
砰！
老旧的防盗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这一刻，他们仿佛是永远的分别。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依旧，但却隐隐透出压抑的哭声。
……
傅延知一路快步下楼。
刚走出单元门，却看到韩真正站在一旁的花坛前打电话，一脸的焦急、卑微和讨好，仿佛是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解释什么。
看到傅延知出来，她眼前一亮，立刻大步上前，同时提高了打电话的声音。
“苏小姐，请您放心，我们傅总眼里心里就只有您。”
“我这就把电话给他，让她跟您说句话。”
说话间她就走到了傅延知面前，把手机递给他道：“傅总，苏小姐担心您，请您跟她打声招呼。”
在傅延知接过电话的时候，韩真又立刻拿出一部手机，将屏幕上的文字展示给傅延知看。
【傅总，苏小姐查岗，我告诉她您因为地标性建筑项目的事情，心情不好，在外面兜风散心。】
傅延知扫了一眼，就已经对电话那头的苏芷妍开口了：“妍儿，我希望我们都有各自的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