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色里衣坐在妆台前的圆凳上,正在绞干湿漉漉的长发。
忽然铜镜里多了一个身影,不必转头便知道是谢韫轻了:“谢大人公务都忙好了?”
“不急于一时。”谢韫轻拿过她手中的干沐巾,继续替她绞干头发。
“手受伤了?我自己来吧。”惊讶一声,见谢韫轻掌中包着纱布,林晚月也不好意思再让他绞干了。
“不碍事。”谢韫轻拂过她的手,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既然他坚持,林晚月也就随他了:“谢大人对那个南辽大皇子了解吗?”
“南辽大皇子叶辞,幼年病重,一直养在宫外,直到四年前才回宫。回宫后深得南辽皇帝的信任和宠爱。”
“那他为何戴着面具?”也是四年?
“听闻是毁容了,但并没有人见过他面具下的半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即使是在南辽皇宫,也没有人见过叶辞的真面目。
而抚养叶辞长大的一对老夫妻,在叶辞回宫前就死了,南辽皇却十分坚定此人是他的血脉,对叶辞的宠爱,远胜于南辽皇宫里长大的那些皇子公主。这才是最奇怪的事!
察觉到谢韫轻的话外之意,不由挑眉问道:“谢大人的意思是...毁容未必是真?那么,他带面具就一定是不想让人认出他。”
见谢韫轻清冽的眼眸微沉,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显然对她的话是认同的。
翌日,林晚月一早洗漱用了早膳后,谢韫轻就让管家带她去库房挑选明日的回门礼。
无非是送娘家人礼,可那一家子林晚月瞧也不想多瞧一眼,哪有什么心情给他们选回门礼,便直接让管家选了包好就可。
因百花宴的一些细节,要去成国公府拜访成国公夫人,林晚月就想借谢韫轻的书房一用,得正式写个帖子才行。
进了书房就见屋中空荡荡,窗边一张卧榻,整整齐齐叠着被褥,就是谢韫轻这几日晚上睡觉的地方。
只是书房怎么没有书案?正郁闷着是怎么回事,就见阿九进来了:“阿九,书案呢?”
阿九呛咳几声,笑呵呵的说道:“回夫人,主子说这张书案木材是劣品,要换一套新的。”主子一吃醋,东西就遭殃,又不直接告诉夫人,这脾气变扭的哟。
林晚月张大了嘴巴,疑惑不已。红木的还是劣品啊?谢韫轻他没毛病吧?这得多少银子啊?
罢了罢了!也不是花她的银子,不是很心疼!“新书案何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