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齐子原直到写好书信后才缓缓道:“荣华富贵虽好,却并非齐林爱戴之物,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唉,一切随缘吧,在下无意诸子之争,不会支持人,亦不会插手任何事,还请大人如实转达公子,大人看此信写的如何?”
田丰接过纸张看了一遍道:“甚好,那在下便告辞了,对了,大公子一直忘不了将军昔日的授业之恩,对将军更是执师徒之礼,还请将军深思一番!”
齐子原拱拱手道:“子原心领了,小子还要闭门思过,恕不远送,还望见谅!”
田丰见状也不再言,叹息一声后便拱手离开房间。
独留齐子原看着对方的背影心想:切,你这老小子说的还挺好听,曹昂若不是韩馥的女婿,你会这么卖力的为他奔波?还牢不可破?你们认为的牢不可破就是曹老板一句话的事,我若真去相助曹昂那就是离死不远了,孩子们胡闹一番尚且无碍,要是手中掌握的能量大于老子,就算虎毒不食子,那老子也会剪除儿子的羽翼,你们这群跟屁虫就是挨刀之人!还荣华富贵?有命花钱才叫本事!
翌日一早,奔波一月的颜良文丑终于赶回邺城复命,收到消息的齐子原再也顾不上一直发胀的腰子,连忙起身收拾一番后便快步赶去前院恭迎两位武学宗师。
两刻钟不到,身着一袭黑袍外加湛蓝色披风的齐子原十分骚包的亮相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不由分说的直接对着李彦童渊二人深鞠一躬道:“北海齐子原拜见两位师傅!”
不要脸的齐子原直接采用了生米煮成熟饭的强硬措施,心想这俩师傅绝对是跑不了了!
可这一幕却把李彦二人的火气激了出来,尤其是李彦更甚,心想你既然有如此诚意,那又何必派大军来强行劫人?老夫这伤势如今还没好利索呢,现在你又摆出这副模样,哼,晚了!
稍微理智一些的童渊则是还礼道:“老夫童渊见过齐将军,世人皆称将军有识人,知人之能,将军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老夫那些徒儿自从出师后便与老夫不在往来,将军若是因沙场折戟而迁怒无辜百姓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乎?因此而断送一世英名又何苦来哉?”
齐子原闻言毫不在意道:“童师傅,徒儿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子龙师兄他们也无法给徒儿造成太大困扰,说句不客气的话,徒儿麾下可敌子龙师兄之猛将不下双手之数,又何需对其惧怕呢?劳烦两位师傅至此,一是因为徒儿想多学些本领来征战疆场,更好的造福百姓。二是如今年月不算太平,二位师傅又年事已高,若折损于宵小之手岂不惋惜?三是徒儿也想尽尽孝道,既然子龙师兄他们无法赡养恩师,那便由徒儿来为你们养老送终,安享晚年。而且这邺城十分坚固,两位师傅在此将毫无忧虑,如此岂不一举三得?师傅当真不能理解徒儿的一片苦心吗?”
童渊叹气道:“老夫一生闲云野鹤早就习以为常,何况老夫志不在此,还请将军通融一二!”
齐子原连忙道:“无妨无妨!徒儿知道两位师傅均乃洒脱之人,自由自在早已习惯。不过两位师傅乃当代武学泰斗,一身武艺若是就此失传岂不是我们所有炎黄子孙的损失?这样吧,徒儿出资为两位师傅开设武馆,专门教授武艺,徒儿军中的士卒任由两位师傅随意挑选,您看如何?”
童渊大惊道:“万万不可,老夫如何能为将军操练三军?此事万万不可!”
齐子原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两位师傅的本事徒儿还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师傅们不愿辛劳却也无妨,那咱们就在齐府住下,一应开销都由徒儿承担,您看如何?”
闻言的李彦立刻一把拉住正欲辩驳的童渊,他也是看明白了,童渊分明是中了对方之计,这聊着聊着怎么就聊到练兵之事上了?现在这小子的意思也很明显,你要不然就去练军,要不然就在齐府教他,真是个狡猾之人。
想到此处的李彦直接冷哼一声道:“汝口口声声称呼我等为师傅,可知我等并无师徒之实,阁下是在挑衅老夫乎?”
齐子原一听瞬间大喜,双膝直接跪地,对着李彦二人纳头便拜,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跪跑到两人面前,热泪盈眶道:“徒儿少年便丧父,今见二位师父如见家父转世,此情之诚天地可鉴。日后必定对两位师父如吾之父母般孝敬有加,此语若违人神共愤。还望两位师傅对徒儿不吝赐教!”
李彦见状一边用眼神阻止童渊说话一边老怀欣慰道:“如此甚好,那我们师兄弟便收下你这个徒弟,望你日后好生习武,切勿丢失师门颜面,亦不可借此为非作歹,汝若有违抗,轻则逐出师门,重则由老夫亲自清理门户,汝可知晓?”
齐子原诚恳道:“徒儿谨记在心!”
李彦满意道:“命人给老夫等人准备屋舍与饭食,待明日在行正式授业!”
齐子原闻言立刻吩咐管家给李彦与童渊一家准备小院,美酒佳肴更是悉数奉上。
待四人离开后,满脸敬佩的颜良立刻上前啧啧称奇道:“还是将军口才了得,区区数语便让两位大师收为关门弟子,末将佩服!”
文丑同样佩服道:“就是,这俩老头在路上还傲气的很呐,结果刚至此处便老老实实的听命授业,看来将军武艺精进之日已为时不远,未来赶超末将也不无可能!”
十分欣喜的齐子原注意到文丑的伤势道:“普天之下还有人能伤到文将军?莫非此行发生了变故?”
文丑嘿嘿一笑道:“皮外伤而已,这是末将与李彦切磋时所受之伤,无甚大碍!”
齐子原不可思议道:“文将军之勇就是在当代都数名列前茅,李彦竟然能伤你?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这样,等李彦二人授我武艺之时,你们就在一旁观看,好好学,争取在武艺之道上更进一步!”
文丑既欣喜又后怕道:“将军,那俩老头只收了你为弟子,传授我们武艺恐怕不太可能,尤其是末将还与他们发生过不快,拜师之事可难如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