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最后又从头仔细看了一遍:“师父去阳城了。按照他的信里面说的应该是去赴死了。你找周海江做什么?”
“他跟师父是老相识是朋友,我想知道我师父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
年纪不大,也不过才三十出头的人,样貌不差,手艺也有,也有钱,怎么就非得去找死呢?
“弄清楚了又怎么样呢?你要去阳城找他吗?阳城那么大,能找得到吗?”
赵淮安不吭声了,眼睛微微发红,从来都没这么难受过。
毕竟师徒一场,相处的如同朋友一般,也曾一起出生入死过。
一封信来的这么猝不及防,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陈南星微微叹了口气:“坐下来,心里安静一下,想清楚要怎么弄。你要说是去阳城我也是支持的,刚好最近我也不忙,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打听一下。”
如果是真的出了事,总是会打听出来的。
她还没去过羊城,据说那鬼地方乱的很,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正好去长长见识。
夫妻这么几年,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秉性是个什么心地她还是清楚的。
何鸿飞是他的师父,突然来这么一下,难受肯定是会难受的。
周海江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都在有点意外:“赵哥过来了,今天店里不忙?”
“不算忙。”
陈南星直接了当:“他过来找你的。”
“找我?”
周海江把挎着的口袋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扯了个板凳在边上坐下。
燕欢被他们这么一闹腾也没有心思写字了,把铅笔一丢,从板凳上下来就跑了。
“怎么了这是?”
“我师父来信了,他说我收到信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周海江原本懒散的靠在那里,听到他这话,不由自主的就坐直了。
眉头微微蹙起:“他去阳城了?”
“我想应该是。你认识他认识的早,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阳城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一次我跟他去了一回,我一个人在招待所待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才见到他的人。
随后就被人追杀,差点没逃回来。
那无异于龙潭虎穴的地方,为什么他每年都要去?
我也去过海城,海城那边现在发展的不比阳城差,如果只是进货,不一定非得到阳城去。”
周海江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家原来是住海边上的,你知道吧?”
赵淮安摇了摇头,他不是个多事的人,从来都觉得有些事情别人说他听着就好,别人不说的他就不该多问。
所以师徒一场,除了姓名,年龄还有那么一家店,他对他这个师父真的一无所知。
“说起来不能说是他们家,他没有家。你师父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喜欢上了他们村长的女儿,然后把人家拐跑了,带着人去了阳城。早几年的时候,那会儿阳城比现在更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