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难受对于陈南星来说只能算是有些烦人,影响不大。
烦的就是很多东西都吃不下去,就算是吃下去也会吐出来。
以至于她最近都浑身发软,一点劲儿都没有。这种感觉才让她真正的不爽,有一种不受控制即将由人宰割的感觉。
赵淮安看着她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然而心疼归心疼,又没办法替她。
想让她少干点活好好休息,陈南星还不乐意。
她就是个怪胎,只要在山上跑起来,有点事情干就会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整个人松快很多。
所以就过了个大年初一,初二的时候陈南星就跑去了梁山继续开荒。
她一个孕妇都这么拼了,其他人还有什么道理在家闲着呢?
趁着还没彻底暖和起来,树丫子还没发起来,把那些树根能刨的就刨一些。
至于里面的石头啥的回头慢慢的捡。
反正先把里面的那些树根草根给它挖掉,免得春风一吹又发起来,头年冬天赵淮安折腾十来天出的那些力气就又白搭了。
后面山梁上斜着下去,从小河沟边上一直到山顶,延绵起伏的全部是树林。
土地到户的时候树林也是一户一块,一户块都分开的。而且还不止一块。
就比如陈南星他们后面梁上有一块自留柴山。从堰滩那儿的山沟进去之后,那山上还有一块松林也是他们的。
那里面长的松树多,那才是正儿八经能成为料子顶用的东西。
可惜的是比较远,而且不修房不干什么的也不可能有人去砍。
陈学平觉得陈南星肯定疯了,哪来那么大劲头呢?
大过年的就不能多消停两天,正月初二吃了早饭就跑去梁上开荒。
整的他被他爹吼的跟狗似的,说他整天就知道偷懒,人家陈南星都知道年过完了开始干活了,他还猫在屋里这家窜那家,简直没有一点样子。
真的,以前小时候还没感觉。最近这半年他只要挨骂,十有八九都是因为陈南星。
陈南星啥时候还成了他们一大家子的榜样了,什么都得跟陈南星学。
这话他还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他爹骂的更凶。就问他好意思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姑娘家那么能干那么拼命。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不如,你还好意思逼逼。
他们家六个人的田地呢,可是不少,但是这年头就靠着田地吃饭,谁也不嫌自己的地多。
他爹赶潮流,看见陈南星他们吭哧吭哧的使劲开荒也就坐不住了,把地两头能刨的地方使劲的刨。
他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纯纯都是饭吃饱了劲没处使了。
刚过正月初五,赵华英带陈南星去了大队那边一趟找大夫给把了个脉。确定是真的怀上了,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预产期应该在阳历九月份左右。
那时候又是正忙的时候。
但是这个事情谁能说得准啊。又不是说谁想怀就能怀上,更不可能掐着时间去怀了。
回去的时候赵华英就叮咛她:“这会儿肚子里揣一个也是要当娘的人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妄为想干啥就干啥了。”
不管这到底是谁,占着南星的身体,她都只能当做是南星,不去想,不深想,好好的照看着,就只当她的南星还活着。
“尤其是前面三个月和后面三个月一定要注意。前面三个月坐胎的时候要稳当,一定记着不要太使劲,太重的东西不要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