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丢人现眼早就丢过了现过了,他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想吓唬我跟他回去而已。
我就这么跟了你,他没要到一毛钱的彩礼,这口气你想想他能咽下去?”
陈冬梅大多数时候都是清醒的,正因为清醒,所以才义无反顾的走了这么一条路。
因为脑子有限见识也有限,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尽快摆脱他们家的办法了。
这大半年真的把她过的够够的,一点指望都看不到了。
陈南星站在山梁上拄着洋镐往对面看,边看边咂舌:“今年过年可热闹了。”
赵淮安道:“应该暂时热闹不起来,庞雪英还没出月子呢!”
两口子,陈正生那是芯子坏,庞雪英那是明着坏。
没有庞雪英,陈正生一个人闹不起来,首先气势上都顶不上去。
赵华英道:“不好说,从我到陈家来这么些年,我见到的都是他们两口子占别人便宜,别人啥时候能占到他们便宜。这一回可是吃了大亏了,他能咽下这口气才怪了。”
队上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有点事情转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
陈正生差不多是最后一个知道陈冬梅直接去了胡文海家的,队上的人都传遍了。
唯恐天下不乱,都在等着看热闹。
谁也没想到,陈正生去了胡家一趟没能拿捏住陈冬梅之后,悄无声息的就回去了,别说再去门上闹,屁都没放一个。
回去之后就去黄泥梁找人,眼看年前就这么几天时间了,愣是快刀斩乱麻的把陈秋菊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这个时候闹不起作用,本来就是丢人现眼的事情,越闹越丢人,家里可还有一个没出门呢!
自己养出来这种不知廉耻倒贴人家的东西,陈正生闹都没有底气。
腊月二十八,陈秋菊去李家那边看门户。
陈南星他们也正式停工,不再去开荒,开始准备过年了。
除尘之后,房上的树叶子都扫了下来,房顶的尘土也都刷了一遍,屋里能洗的都洗了,被里被面洗过又浆了一次,晒干之后这会儿要缝起来。
穷不穷的,过年该做的事情不变,一定是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赵华英趁着晌午有点太阳,铺了席子在坎子上,趁着亮堂在那缝被子。
陈永平坐在堂屋门墩上写作业,顺便看在堂屋里叽叽喳喳到处乱跑的小鸡。
两只母鸡进进出出的,大概是想将小鸡带出去,奈何刚刚出壳没多久的鸡儿子软乎乎的,根本就迈不过那道门槛。
三十个鸡蛋出了二十六个,这几天时间已经死了三个。
天冷了确实是不好养,哪怕一直都关在屋子里没敢让出来,但是依旧达不到小鸡正常能承受的温度。
陈南星第一次觉得自己太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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