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满身怪癖的老狗,他废了她的武功,将她锁在龙床上。似乎看见鲜血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才能满足,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让她痛不欲生。那会儿她恨不得当时跟燕南星一起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后来她还是死了,伤痕累累,绝食而亡。
哪怕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会儿想起来那种感觉依旧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她不想,不愿意,起码现在不愿意。以后,以后再说吧。
她蹭着垫子倒在田坎上看着满天的繁星。
世上再无孟商枝,只有陈南星,可她的燕南星,那个傻子,又去了哪里?
想要掺满一田的水真的不容易,陈南星一晚上都没睡。
前半夜想这想那的,等到四更天,这边水满了就要引到底下那块田里面去了,她点了赵华英留下的火把顺着满是杂草的水沟跟着水一起往下走,越往下水越小,她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补了八个漏水的窟窿。将水全部都弄进自家田里面之后,东方隐隐见亮,赵华英过来了,在田那一头喊她:“赶紧回去眯一会儿去。”
这个时候,凉飕飕的舒服的很,眯什么眯。
陈南星把棕垫子和锄头丢给她就走了,到家赵淮安刚刚爬起来。
一晚上没睡觉,别的都还好,饿!
陈南星无精打采的进了灶房坐下来喊他:“先弄点吃的再干活。”
赵淮安伸手搓了搓脸应了一声,进灶房来舀水涮了锅随后添水进去:“田里面的水掺的咋样了?”
“上面那块田满了,底下那块娘过去的时候我才把水引到田里没多大一会儿,一路上都是窟窿,光补窟窿都花了好长时间。要是娘能看住,等到九十点估计差不多,要是看不住叫人再偷了水,那就早的很了。”
赵淮安道:“我感觉要不了几天就要下雨了。”
陈南星抬眼看他:“为啥?”
“感觉。”
“我还当你会夜观天象呢!”
赵淮安笑道:“你别说我还真会一点。”
陈南星好奇的看着他:“跟谁学的啊?”
“跟我们那山里土地庙里面的人学的。”
陈南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早几年你们这,咳,早几年的时候不是不允许信这个,你居然还跟庙里面的神棍学观天象?你也不怕叫人发现了被人给收拾了。”
这个世界的人是很有意思的,破四旧!
早先都是信神信佛,最后神佛也保佑不了于是奋起反击,最后赢了,就走上了一条所谓的唯物主义道路。
“早先那会儿我才多大,谁能注意一个小娃儿。再说我们那啥情况你大致也有个了解,到这阵都还那样,想想早几年是个啥样子的,那真的是一门心思的想吃东西,除了能填饱肚子,能有衣裳遮住羞丑,谁还有那个精力折腾那些玩意。”
“政策要求啊!”
“政策归政策,向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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