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罪?“齐瀚难以置信,”光天化日之下,你做的事情文武百官都看见了。
无诏闯入父皇虎苑,不把父皇放在眼里,此一罪!
挟持功臣之女,与其淫乱,此第二罪!
擅杀北周送来的老虎,蓄意破坏齐周盟约,此第三罪!
于家,不尊父;于国,不敬君;条条罪状皆是该杀,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齐峰冷冷扫了这个愚蠢的三弟一眼。
此人仗着母亲是文帝宠妃,外祖家又有权势,向来嚣张,夺嫡之心从不掩饰。
甚至喝醉了酒跟近臣说自己必定能坐上太子,就连远离政治中心的齐峰都听说过。
文帝从来不制止,在明面上还时常偏袒这个三儿子,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已经半只脚踩在了太子的宝座上。
但他不知道,在大齐的臣子之中,夺嫡希望最小的是齐峰,其次就是他。
“儿臣到不知三弟什么时候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学习过。
如此离谱的案情,连调查都没有,便一口咬定是儿臣所为,该不会这本就是你安排的吧!”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饶有兴致的看着老三。
齐瀚一下子被怼得面红耳赤,差点没跳起来:“齐峰,你莫要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见色起意,大逆不道!”
齐峰摇摇头,向文帝拱手:“父皇,儿臣没在皇子学堂读过书,却也知道孝悌之礼。
如今三弟咆哮君前,对儿臣这个大哥直呼其名,也不知道是哪个先生教的,儿臣以为实在应该换掉这位先生。“
文帝刚才还在暴怒,这会儿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如同不见底的黑色深潭。
这个不成器的老大什么时候也学得如此伶牙善变了?
“大哥,三弟年幼,也是担心您,才口不择言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您的事情,而不是追究他这小小的口舌之失。
听您的意思,父皇与群臣看到的皆不是事实,是吗?”
二皇子齐铮从文帝身边走到齐瀚身边,一脸忧心忡忡。
“大哥,小弟知道您心急想要脱罪,可众目睽睽,总要有拿得出手的证据,父皇才好向北周和安侯交代。
您随口一说是老三安排的,无凭无据,只会让别人觉得父皇教子无方啊!“
嘁——
齐峰冷漠的瞟了齐铮一眼,如果说齐瀚是个棒槌,此人便称得上毒蛇。
就这么几句话,不但四两拔千斤的拉出了老三,还明里暗里说他在胡乱攀咬,只为自己脱罪。
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这个好弟弟的手笔。
“好,刚才老三说了本王三宗罪,他毕竟不是大理寺的官员,家中也没有南楚人,无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二弟不会不会不知道醉马草吧。”
齐峰笑起来,一脸讥讽的看向齐铮。
醉马草?
文帝和文武大臣面面相觑,都没有听说过。
齐铮却是心头大惊,背后冷汗嗖嗖直冒。
齐峰这个胸大无脑的文盲莽夫怎么可能知道醉马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