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灯光明亮,隐隐约约地照出屋内简单却有些凌乱的陈设,但是气氛十分温馨。
田恬坐在那里,却如坐针毡,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
仔细想想,刚刚那房子的声音让她觉得奇怪,不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悚之音,而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好像那声音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可以肯定是个真实的女人的声音。
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直觉如敏锐的触角,不断向她传达着一个信息
那屋里肯定有个活人!
无数种可能在她脑海中像幻灯片般一一闪过,每一种都让她的心揪得更紧。
会不会是那位神秘的画家有个妻子,而那妻子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是被家暴后痛苦的呻吟,还是被软禁在此发出的绝望呼喊?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般在她心头疯长,让她再也无法安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对小翠说自己要去上厕所。
小翠正忙着在厨房里张罗着什么,随口应了一声。
田恬趁机偷偷拿了一个手电筒,然后像一只灵活的小猫,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小翠的家门。
夜晚的院子静谧得有些诡异,田恬打开手电筒,一束明亮的光射向前方。
这次有了手电的光,她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
她顺着原路到了那家门前,小心翼翼地跨过大门,每一步都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她一边朝着院子里走去,一边朝着那未知的房内大声喊道:“你好?请问房间里有人吗?”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衣柜里,乔娜早已累得精疲力尽。
长时间的求救和恐惧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嗓子干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但当田恬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她黯淡的眼中瞬间涌起了希望的光芒。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沙哑着嗓子大声求救:“是我!田恬!我是乔阿姨!快过来救我!”
田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差点转身就跑。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竖起耳朵仔细一听,瞬间反应过来,这正是她苦苦寻找的乔阿姨的声音。
她的眼中闪过惊喜和激动,连忙回应道:“乔阿姨?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儿!”
说着,她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那急切的脚步带起一阵小小的风。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田恬没有丝毫犹豫,她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找去,终于来到了衣柜前。
“您在这儿吗?”
她颤抖着双手,猛地打开衣柜门。
那一刻,乔娜泪流满面,她的脸上满是疲惫、惊恐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田恬的眼眶也湿润了,她激动地说:“乔阿姨,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抱您出来!”
田恬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乔娜从衣柜中抱出,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她轻轻地把乔娜平放在地上,缓缓蹲下身子,让乔娜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的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担忧,纤细的手指拨开乔娜额头上被汗水淋湿的发丝。
随即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同时口中急切地问道:“乔阿姨,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那个画家吗?”
田恬的脑海中闪过夏荀带着那男人去医院的画面,让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乔娜赶忙用力地摇摇头,她的眼神中带着急切,声音沙哑却十分坚定。
“没有没有,孩子,他不是坏人。是他救了我,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田恬听到乔娜这样说,高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阿姨,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一蝶打电话,她要是知道您被找到了,肯定会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
说着,田恬便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手机。
乔娜见状,急忙叫住她:“不要!”
她的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田恬,好姑娘,你能先别给一蝶打电话吗?阿姨求你了。你现在能先帮我找到那个‘画家’吗?阿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乔娜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啊?”田恬一下子愣住了,眼中满是困惑,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阿姨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她看来,找到亲人后应该第一时间告知才对。
可当她看到乔娜那满是泪痕、苦苦哀求的模样,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柔软了下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只不过他受伤晕倒了,夏荀已经把他带去医院了。那我先给夏荀那边打个电话,看看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田恬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拨通夏荀的号码,手指有些微微颤抖,眼神里仍残留着一丝疑惑。
夜色如墨,公路上的车辆如孤独的旅人在黑暗中穿梭。
夏荀坐在驾驶座上,双眼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仪表盘上的灯光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又专注的脸庞。
中控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夏荀瞥了眼屏幕,是田恬打来的。
他赶紧腾出一只手快速地按下接听键,刚想把手机放到耳边。
刹那间,一只手如迅猛的老鹰般,从他右侧后方闪电般地伸出。
那只手的速度快得让夏荀根本来不及反应,手指只是微微一颤,手机便已被夺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