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成主动自首承担责任,就相当于直接落实了乔娜的责任。
“警察姐姐!这件事表面看起来是我母亲的过错,但是她确实是为了救我,这里面是有隐情的,怎么不调查清楚就要直接定性了呢?你们不是在调查那两个男人吗?你上次还跟我说……”
女警察打断了她的话,支支吾吾地轻声说:“胡小姐,这件事情引起的社会反响还是很大的,我们所里也顶了不少压力,都想尽快把这件事情了了,陶先生这次来所里,提供了您母亲乔娜女士的精神鉴定报告,结果现实,她的抑郁症程度已经达到了重度,经常伴有幻听和幻觉的症状,这种情况下,病人如果犯病了,忽然情绪失控出现了什么意外,也是很有可能的。”
女警察顿了顿,继续说:“胡小姐,对于您的诉求,我个人很同情,但是现在,并没有找到一点确切的证据,那两位男性受害者经过调查和走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以,很抱歉,可能我爱莫能助了。”
胡一蝶紧紧攥着手机,听着这一句句话,宛如敲击在心上的铁锤。
一下一下,砸得她无法呼吸。
只是一天而已,好像一切都变了,陶华成转了性,沈蔷父母把她当成敌人,就连警察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乱。
直到挂掉电话,她的脑袋都是蒙蒙的,一阵深入脑髓的绞痛牵动着她的神经。
她忍着疼痛捋顺着思路,现在,摆在她面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去问陶华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联系到他,只能找周阿姨帮忙。
她顾不得还没恢复的伤,直接去了周阿姨家里。
正是中午,她敲了半天门,保姆才来开了门。
“胡小姐!你这是出院了吗?我刚刚在做午饭,没听到敲门声,实在是不好意思……”保姆琴姐是个30出头的妇女,操着外地口音,干活麻利,就是有点大大咧咧。
胡一蝶急忙朝屋里走去,边走边问:“琴姐,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周阿姨吗?”
“警察倒是来过一次,其他就再也没别人来过了。”琴姐紧跟着她。
看到周阿姨坐在餐桌前,正在桌面上把绿豆排成一行,安静认真的神情像是个专心致志做作业的小孩子。
“周姨,你把手机给我用用好不好?”她靠近周锦云,哄着她说道。
周锦云一抬眼,看到胡一蝶的脸,瞬间笑开了花:“你回来啦!快快,吃饭!”
“嗯嗯,我回来啦,我来陪您吃饭。”
哄着拿到了手机,她迫不及待地翻到了陶华成的联系方式,可电话刚打出去,就听到了一阵忙音。
不管打几次都是这样。
想必是对方把这个电话拉黑了。
再把电话打给陶华成的公司,前台却说她们陶总已经出国出差去了,归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