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的牛排很快吃完,但是阿德里却吃的慢慢悠悠,也许是牛排好吃,也许是有了线索心情好,阿德里吃出了非常优雅和愉悦的感觉。
“小卢西,不要表现得那么急切,要知道刑讯的最高层次是心里博弈,你急了你就输了,哪怕再着急也不能表现出来。”阿德里终于吃完了他的晚饭,他拿起手帕擦擦嘴角,“来吧,小卢西,做饭归我,洗碟子就归你了。”
“额,好的,阿德里先生。”卢西乖乖的去了,对这个曾经的前辈表现出了非常的尊敬。
楼上的两个人过的非常的滋润,楼下的罗莎陷入在无边的黑暗和恐惧里,她已然挣扎不动了,似幻非幻的意识里,一双儿女向他跑来,她蹲下来伸手去接飞奔而来的孩子,却在粗碰到孩子的那一瞬发现孩子的身上都是血,她颤抖的去摸孩子的脸发现孩子已经没有气息了。
她跌坐在地上,看着血淋淋的丈夫向她走来,她环顾四周,看着自己被放上了绞刑架。
“嘎吱。”似乎是地狱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罗莎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困的野兽在威胁着敌人不要靠近。
“啪”,电灯亮起,被破布遮住眼睛的罗莎被从亲人堆积的血海里释放出来,她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去。
“卢西,把门从里面锁好,然后去把罗莎女士眼睛上的布取掉,给她喂点儿水。”阿德里顺着楼梯下来,随便取了一把普通的椅子坐在罗莎的对面,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在想她能坚持多久。
失血让罗莎呈现出苍白萎靡的状态,干燥的嘴唇有些开裂的征兆,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阿德里和卢西,说不出话来。
“罗莎女士,人在失去部分血液的情况下,会看到一些记忆深处的东西,你看到的是什么呢?”阿德里看着卢西给她喂水,又拧干了湿毛巾给她擦脸,让她获得短暂的清醒。
“现在肯说了吗?”阿德里笑的像个魔鬼。
事实上不仅仅罗莎有这个感觉,她的老父亲的那一辈从墨西哥退走的西班牙官员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尽管当年西班牙那群人曾经强烈要求墨西哥政府处死这个人,但是这不合理的请求被墨西哥的绝大部分人给无视了,只是为了表面和平象征性的把他逐出了安全部。
曾经被墨西哥几个高官所默默保护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呢,他可是暗中策划过很多事情,也在当时僵持的政局里利用不太和平的方式策划过好几次影响局势的活动。
“阿德里先生,我父亲曾经和我提过你,他说你是一个非常狠辣的人。”罗莎颤抖着嘴唇说出这句话,“可以再给我一些水吗?我感觉我的嗓子太干了,说话有些刺耳。”
“卢西,给她吧,毕竟也是贵族的后裔,我们应该尽量的尊重他。”阿德里看着这个女人小口小口的喝了半杯,示意卢西拿走剩下的。
罗莎喘息了一下,她问了她想知道的:“我的丈夫和孩子,他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