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大惊,急忙拦住:“殿下,您忘了,陛下有旨,守丧期间,半年不得出宫,除非您去取得陛下的旨意,否则万万不可鲁莽啊。”
刘正哪里还等得住,他一把推开小安子:“父皇此刻定已歇息,他连日来为国辛劳,我怎能打搅?更何况即便去请旨,父皇也不会应允,休要多言,快些备马。中东门御林军守卫与孤是旧识,乃我并州老卒,必不拦我,快去啊!”
眼见他如此焦急,小安子自知也无法阻拦,只得急忙退下去,准备马匹。
不久之后,皇宫中东门处,一人骑着一匹白马,绝尘而去,那马蹄声,在宫门外的街巷内环绕,久久没有散去。
而没过一会儿,王允府中,后院书房内,此刻灯火通明,从窗外依稀能看到有好几个人影。
一个仆从来到书房门口,扣门道:“回禀主人,一切顺利,大殿下已然出宫。”
“太好了!”屋内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欣喜的声音,随后却马上被一个苍老的男子喝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听这声音,分明便是王允。
王允对门口的仆从说道:“老夫知道了,传令下去,依计行事。”
“喏。”仆从应了一声,便自退去。
相隔两个街区的另外一座宅院,乃是后将军朱烨府邸。
自程良死后,朱烨终日以泪洗面,借酒浇愁,历经数月,才从那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过自那以后,朱烨对自己的三个儿子也愈发严厉了,尤其是对十岁的长子朱峥,和八岁的次子朱瀚,几乎每日都要亲自训练他们到深夜,唯恐他们少时学艺不精,使得自己以后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时,他刚刚带着再次被练到精疲力竭的两个儿子,去泡完药浴,亲手背着在浴桶中就已经睡着的孩子,上床歇息,坐在床榻,看了他们一阵,这才起身离开。
大夫人甄瑶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见到自己夫君满脸疲惫之色,又看着已经沉睡的儿子,心中不忍。
“唉,两个孩子还小,你何必如此苛责呢。”
朱烨没好气道:“什么叫还小?我和大哥在他们这般岁数时,天天就在大哥家后山上训练,也不见得比他们轻松,吃穿用度却远不如现在。”
说到当年在黄水乡之事,朱烨立刻神色浮现出几分黯然:“唉……三哥若是当年训练再刻苦些,说不准……”
甄瑶知道自己夫君又在思念程良了,连忙岔开话题。
“夫君今夜比往日还晚了一个时辰,可是有什么心事?”
作为十多年的老夫老妻,甄瑶一看他那眉间的神色,便猜到了一二。
朱烨来到院中的一张石桌前坐下,抬头看着月色。
“为夫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今夜好像有事要发生,左右睡不着,干脆多练两个崽子一会儿。”
甄瑶知道自己夫君向有福将之名,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头一紧:“如今北方已定,益州归降,孙氏在江东苟延残喘,这洛阳城更是如同铁桶一般,还能有何事发生?”
朱烨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总归是心中不宁。”
就在这时,府中门牙子跑了过来:“将军,洛阳城东门的城门校尉说有要事禀报。”
朱烨双目圆睁,霍然起身:“他娘的,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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