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在这些家族中实力相对较强,现任家主梁浩,字伯辉,是如今狼调县的县丞,而他父亲曾经是此地县令,家中良田数千亩,在本地势力极大。
此时的梁浩,正跪坐在大堂主位之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各位家主……”
梁浩一说话,一呼百应的感觉十分享受。
“大家或多或少,想必也都听说了一些事情,今日老夫请各位驾临鄙府所为何事,估计大家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说到此处,梁浩停顿了下,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随后才接着说下去:“老夫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刘赫小儿乃是害死前任杨县令的真凶!”
虽然这些家族早就对此有所猜测,可是如今一听到梁浩的话,还是有些惊讶,忍不住互相私语讨论起来。
梁浩挥手压下了众人的声音,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愤怒:“杨县令上任以来,爱民如子,政绩斐然,抗匪有功,赈济灾民,不辞辛劳,竟然遭到这刘赫的谋害,实在是罪大恶极!”
梁浩说得是大义凛然,但枉法,视百姓如草芥,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大家对此也并不介意,反正都是找借口罢了,真话假话不重要,归根结底,无非就是为了两个字利益,仅此而已。
当然,心里知道归知道,话却不能这么说,在座众人不但没有反对,反而一个个面露赞同的神色。
梁浩对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十分得意。
“老夫今日特招诸位前来,就是为了大家一同商议,将此竖子推翻,为杨县令报仇,然后禀明郡守,另选贤明之士担任县令。”
这话让大家再次惊讶了起来。
大家虽然对这个刘赫并不怎么满意,甚至多多少少有些怨气,可是刘赫担任县令以来,毕竟是没有怎么侵犯各个家族的利益,这冒然提出要对付他,众人都觉得十分诧异。
最主要的是,三千安民军实力非凡,绝非他们所能抗衡,如此贸贸然去对抗,岂不是自寻死路?这些家主一个比一个精,怎么可能冒这么大风险?
“梁家主,此事太过突然,老夫觉得还要从长计议为好。”
“是啊,伯辉兄,这刘赫固然令人生厌,可终究没有直接侵犯各大家族的利益,如今大旱已过,狼调县日渐富足,以某观之,用不了多久,晋阳城内几大家族的弟子定会想办法将此子挤走,夺了这县令之位,咱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错,更何况刘赫与他这帮兄弟,个个武勇不凡,安民军更是军势惊人,咱们撞上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看着众人似乎都持反对意见,让梁浩心中十分不爽。
“哼,此语实乃荒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