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质问,让皇后觉得可笑,她冷冷的看着一眼蠢钝的儿媳,不屑的说。
“我是皇后,我就有这个权力,况且我也不是将你们软禁,只是为了保护你们,不被外界叨扰,太子如今的伤势,需要静养,我是他的母亲,就要提前帮他剪除一切不利于他休养的东西。你身为太子妃,照顾好太子和晨曦就好,其他的事,无需你质疑。”
皇后冰冷的眼神,让杨婉心底发寒,可是却无法吓退她的野心。
既然皇后瞻前顾后,那就让她主导此事,事成后,就别怪她无情了。
皇后虽然将东宫封了起来,可她也是做了多年太子妃,又是杨家的女儿,传封信回去还是很容易的。
把信送出去后,杨婉便沉浸在当皇后的美梦中,以太子现在的颓唐,推他上位后,自己以皇后之位辅政,到时候她就是大权在握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不知道的是,这封信并没有送到杨家,而是送到了皇上的御案前。
在有意废黜太子后,皇上便派人秘密监视东宫和中宫的动向,没想到却发现太子妃是个心大的。
本来,看在太子和皇后都很安分的份上,他就装作不知道她的小动作,没想到还养大了她的心,看看一个小小的太子妃,居然敢觊觎皇位,发起政变,看来他真是太过温和,温和到让人忘记他的手段了。
他让人将信封上,送到杨家,看看杨家的反应。
若他们识时务,就放他们一马。若是不识时务,就别怪他杀鸡儆猴了。
将信送走后,皇上问刘福义。“最近国事繁忙,朕没空去东宫看看,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样了?”
刘福义躬身说。“太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腿废了,他心如死灰,把太医都赶出东宫,不吃药也不康复,整日在床上发呆,不见任何人。
太子妃劝说无果后,就把皇后请去了。母子俩互相宽慰,抱头痛哭一场后,太子倒是没有再讳疾忌医,,只是人太过虚弱,效用不大。太子越是心急,效果越是差,太子的脾气就越是暴躁,太医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而皇后回去后,就又病了,将宫务交给贵妃和慧嫔处理后,就闭门谢客,安心静养了。太医说,皇后娘娘郁结于心,不可忧思太过,不然讳伤了根本的。”
“这些打击都太大,太突然了,也不怪他们接受不了。”皇上有些哀伤的说。“太子这种情形,便是恢复好了,以后也不良于行了。而煦国的储君,不能是个残废,太子应该也是认识到这一点,才这么自暴自弃。只可惜,朕这个父皇,无法给他任何安慰。”
“奴才知道,皇上为了太子的事情忧心,可您也要放宽心,保重龙体才是啊!”
“你看看这一桌子的废黜奏折,由不得我宽心啊!可太子的样子,我又要拿什么来说服臣民们继续信任忠心于他呢!都以为朕皇上,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朕也要考虑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哪能事事都随心所欲呢?”
“老话说,尽人事,听天命。太子知道皇上的难处,也会理解您的难处的。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太子都不会怪您的。”
杨婉传信回杨家之后,杨家那边没有半分的消息传来,她又几次传信回去,皆石沉大海。
朝中废黜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杨家却不似从前那般尽心尽力的保太子之位。
这会儿,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杨家这是放弃了太子,放弃了她。
她真想回去问问祖父,当初把她嫁入东宫的是他,这会儿袖手旁观的也是他。她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只能同富贵,却不能共患难呢?
可东宫大门紧闭,她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