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就离过年不远了,杨大夫人又去长公主府,想见见杨娩,给她带些东西。
谁知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杨夫人见谅,长公主有令,府上有新丧,不宜见客,是以长公主府闭门谢客。”
“我也不算是外人吧,我只是想见见你家少夫人,说几句话我就走,不会久留了。”
“杨夫人见谅,少夫人要潜心礼佛,为少爷颂念往生经,所以不能和夫人相见了。”
“我是她的母亲,也不能见吗?”
“少夫人虔诚,平日里在佛堂不出一步,便是府上的下人也看不到。”
“那伺候夫人的墨儿呢,她是杨家出来的下人,我要见见她总可以吧!”
“墨儿姑娘贴身伺候少夫人,自然是与少夫人一同诵经,不见人的。”
“到底是少夫人自己决定这么做的,还是有人逼迫她。”
“杨夫人,我们只是下人,主人吩咐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其余的什么都不知晓。”
杨夫人心有不满,想要硬闯进去看看娩儿到底怎么了。
可娩儿怎么说也是秦家的媳妇,她就是见到了什么,也无法带娩儿走,还会让她更难做,日子更难过。
想到这里,她也就只能忍着怒气离开了。可她到底无法放心娩儿,就直接去了东宫,找杨婉商议。
每年年底,杨婉都要和皇后一起理一理宫里的账目,准备除夕宴,接见皇亲命妇们的事,忙的很。
便是母亲来了,她也没有放下手里的事。
杨夫人把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杨婉。
“就这样,现在她们不让我见娩儿,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母亲,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娩儿是长公主的儿媳,为夫守丧,潜心礼佛,能出什么事?”
“就算是潜心礼佛,难道还抽不出一点时间来见见母亲吗?不仅娩儿不能见人,连她的婢女墨儿也不能出来见人吗?这是什么规矩?”
“娩儿是新丧,本来就不宜抛头露面,便是娘家人也不好总去打扰。”
“我总共就去见了她一次,这眼看着要过年了,母亲还不能去见见自己的女儿吗?”
“当然能见,可是她现在不是不方便吗?等过了这阵,也许就能见到呢!”
“那要是还见不到呢?”
“那就到时再说。”
对于杨婉的敷衍,杨夫人有些不高兴。“娩儿是你的妹妹,你怎地一点都不关心她?”
杨婉放下笔,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娩儿是我的妹妹,我自然关心她,可我们也都各自成家了,有了新的身份和责任,就不能像从前那样想做什么做什么。我虽然是太子妃,可对着姑母也是小辈,还能管到她家里不成?娩儿还要住在那里,咱们真跟姑母撕破脸,她不是更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