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致远的丧仪。”
“皇上命内务府按照国公的丧仪为致远下葬,再说还有我们呢,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免得伤了身体。”
“这,不好吧,我是致远的妻子,怎能不为他守灵送葬?”
“非常时,做非常事,致远会理解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忧思伤神,多休息,好好的安胎。”
“是,母亲。”
秦致远停灵七日后,以国公礼葬入秦家陵寝。
他下葬后的第二日,皇上便下旨,将二皇子贬去荆州思过,非召不得回京。庆王主持秋狩不力,造成安全隐患,致使秦世子毙命,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围场的羽林卫们,护卫不周,罚俸三月。
二皇子接到圣旨后,十分不服气,虽然他隐瞒了和秦致远冲突的事情,但也不用让他为秦致远的死负责啊!他走的时候,秦致远可是活蹦乱跳的。
皇上就是怕他来哭诉,所以早早的传了口谕,不见二皇子。
他转了一圈,没见到父皇,就去了母后的宫里,要母后代他向父皇陈词。
“母后,秦致远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父皇这么处罚,有失公允。”
“你父皇也是没办法,致远不仅是你羲和姑姑唯一的儿子,更是秦国公府嫡系唯一的传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秋狩上,你父皇若是不处罚你,无法服众,也会让秦国公心寒,让煦国有功之臣心寒的。”
“这些我明白,可为什么处罚我呢?”
“谁让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呢?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先后去了西北角,羲和又指证你一直对娩儿不死心,故意找致远的麻烦,闹得京中沸沸扬扬,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父皇也是没办法。”
“我是跟着他去了西北角,可是我们没走那么深就停下来,发生了口角,然后就分开了,我走的时候,他可是活蹦乱跳的,太子可以作证,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把他追赶到乱石堆。”
“泰儿?他也在场?”皇后惊的眼皮一跳。
“太子是后到的,我们打起来的时候,他来拉架。后来,我们发生了争执,我就先走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说到这里,二皇子突然兴奋了一下。“对,太子可以证明,我不是最后一个见秦致远的人,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父皇没有道理处罚我。我要去和父皇说明白。”
皇后大声呵斥他。“站住,不许去,不许和任何人说,当时太子也在场。”
“这是为何?如今只有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你父皇处置你,不是因为怀疑你是杀害致远的凶手,而是因为你与杨娩不清不楚的牵扯,所以就算你告诉父皇,太子也在,你的惩罚也不会改变,还会把他也牵扯进来。这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