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完火药加糖,李小牙视察了一圈军械所,火药爆炸的地方是一个地窖,因此附近的民宅都是被震塌的,幸好军械所四周多是废宅,没什么人住,没有造成重大伤亡。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走出军械所,查看四周被震塌的民宅。
垮塌的民宅,多是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泥墙屋,有人住的砖瓦房,只是被震落一些瓦片,墙体开裂,只有几名居民受伤而已。
李小牙背负着双手,回到了军械所,一起意外而已,又没有死人,南京督察院一群老头,这都要弹劾他,看来哪天要请他们看一场疯马秀才行了。
“当时地窖里没有守卫吗?”
“守卫腹痛上茅房了。”
李小牙肃然道:“火药这种要命的东西,以后一定要管理好,绝对不能再疏忽了。”
罗奔点点头,说明道:“原本地窖内,应该有两名守卫的,但当晚有一名守卫有事回家了,窖内只剩一名守卫,正好拉肚子上茅房,而后可能是烛火点燃了置物架,然后引燃了装火药的木桶。”
马漏庆幸的道:“幸好地窖内只有一桶火药。”
李小牙问道:“这一场爆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你们查清了吗?”
罗奔不确定的道:“看着像意外,当晚军械所里没有外人进来,守卫全是我的亲信,除非外人潜入。”
李小牙看着已封闭的地窖,挑了一下眉:“这地窖,不是先前放镇魂缸的吗?”
罗奔点一下头:“正是。”
李小牙眼皮一跳:“不会是闹鬼吧?”
众人面面相觑起来,心里一阵阵发毛。
麻子打了一个寒颤道:“老大,要不要找两个法师来驱邪?”
李小牙不置可否,问道:“对了,镇魂缸一案破了吗?”
马漏摇摇头:“没有,陈三钱至今没有抓到嫌犯。”
罗奔没好气的道:“没抓到嫌犯就算了,陈三钱居然把受害人遗孀给睡了。”
“啊?”
麻子问了一嘴:“受害人遗孀谁啊?”
“那个来此做过法事的易仙姑。”
李小牙惊讶道:“小三睡了那个火烧南风书院的易仙姑?”
马漏点头道:“年前,陈三钱续弦将易仙姑娶回家了,还请我们喝了喜酒。”
续弦?李小牙并不知道陈三钱是一个鳏夫,打趣道:“我还以为小三为了进东厂,已经自宫变成太监了呢。”
“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罗奔遗憾的道:“易仙姑确实颇有姿色,娇媚入骨,被陈三钱那厮近水楼台,捷足先登了。”
李小牙斜眼道:“看你酸的,一个寡妇你也想领进家?”
罗奔目光变得深沉,深情款款的道:“哪怕她已嫁为人妇,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白月光,哪怕她以后变成寡妇,只要她愿意,我家里永远留一房给她。”
李小牙失声道:“老罗,你吃错药了?”
“……”
马漏在一旁略显幸灾乐祸的道:“老大那个远方的思念,嫁人了。”
“远方的思念?”李小牙看向罗奔问道:“那个跟你有三年之约的岑珍香?”
罗奔幽幽的道:“她本名叫岑花,乃归顺直隶州土司之女,年前嫁给了田州土官岑猛,改名为瓦氏了。”
“瓦氏?”李小牙愣了一下,尖叫道:“瓦氏夫人?”
麻子讶异道:“老大,您激动啥?”
李小牙拍着罗奔的肩,急道:“你快去广西,把她给撬回来。”
罗奔斜眼一瞥:“你也觉得,我该去将她抢回来?“
李小牙用力点头:“必须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