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沉声道:“继续查,我们家在牛首山的祖坟,还没找到挖坟的贼人。”
麻子点了一下头,却无奈的道:“我先前听王二说,盗司家山王家祖墓的贼人,估计是一伙老手摸金校尉,他们挖的盗洞很精准,也只拿贵重物品,一些值几两银子的瓷瓶,他们都看不上眼,不像庄稼汉出身的五鼠,逮着啥拿啥,拿到的东西也是自己卖,即便再谨慎,也很容易露出马脚。”
李小牙走出常安等人的书房,发现内院很安静,问道:“老程呢?”
“你还没上衙,他就已经领人去巡田庄了。”
“老程可真勤勉。”李小牙说着问道:“老罗呢?还没来上衙?”
麻子笑道:“估计昨晚又喝大了。”
李小牙摇着头,如果长驻南京,罗奔总有一天在秦淮河失联。
说罗奔,罗奔就到。
罗奔拿着一封书信,晃晃悠悠走进内院,迎面看到李小牙,嘿嘿一笑:“督帅,早。”
李小牙白眼道:“这都巳时了,还早?”
罗奔挠挠头:“昨晚在春香楼,遇到五军都督府一个朋友,多喝了两杯。”
李小牙摇着头,发现罗奔手里的信,随口问道:“谁的信?”
“我的。”
“谁给你写信?”
“阿珍写给我的信。”
“阿珍?哪个阿珍?”
“广西田州的阿珍。”
李小牙想起来了,惊讶道:“你们居然还有联系?”
罗奔点着头,深情款款的道:“我与她许了一个三年之约,如今过去快一年了,再过两年,她若是仍未嫁人,我就亲自去广西田州迎娶她。”
“当九房吗?”
罗奔愣了一下道:“我只有五房,她怎么会是九房呢?”
李小牙鄙夷道:“还有两年时间,你一天天泡在秦淮河青楼,等娶阿珍的时候,可不就是九房十房了?”
罗奔敷衍哈哈一笑,确实不敢保证,两年后自己家里仍是五房。
……
……
晌午,李小牙吃过午饭,早早下衙回家,打算领夫人一起回王家,向岳父报告一伙盗墓贼已被法办的事。
车霸驾着马车,一路飞奔,路过钱作坊河桥时候,陡然刹车,李小牙一个踉跄,掀开车帘,发现河桥上停着一辆独轮马车。
陈三钱站在马车旁,神色冷峻看着桥下河里一群番子。
李小牙命车霸停车后,下车走向陈三钱:“小三?”
陈三钱转头看向李小牙,点了一下头,算是行礼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苦大愁深之色,自从接了南京锦衣卫抛给他的锅,接下那口瘆人的镇尸缸,他觉得最近总是遇到一些灵异之事。
邻舍夜半小孩啼哭不止,对门一名老妇人打水落井而亡,家中的犬马,没有人也会狂吠嘶鸣,仿佛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刚刚路过河桥,马车轴突然断了,一个轱辘飞进了河里……
李小牙走到陈三钱身旁,看着一群在水里打捞的番子:“捞大肠吗?”
“……”
陈三钱撇撇嘴:“捞车轱辘。”
李小牙忍俊不禁:“护栏那么高,车轱辘怎么会飞到河里?”
陈三钱摇着头,就是因为护栏很搞,车轱辘还能飞进河里,他才觉得灵异古怪,难怪南京城会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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