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郊一家小医馆,一名面色蜡黄的年轻男子,戴着斗笠,背上行囊,走出医馆的时候,他袖中一张白手绢不经意间掉在地上,医馆一名小厮叫住了他……
“树生,你的手捏子掉了。”
手捏子?
年轻男子回过头,发现是自己的手帕掉了。
“谢谢。”
年轻男子捡起纯白无瑕的白手绢,塞进怀里,眼神冰冷阴毒。
颤抖吧!我白手绢又回来了。
白手绢失神间,肩膀不小心刮到门框,后肩一阵刺痛,让他皱起眉头,伤筋动骨一百天,琵琶骨被撞碎,后肋断了三根,只是养了一个月,他的伤并没有痊愈,即便痊愈,也很难再恢复如初了,医师说以后每逢变天,他可能都会痛得难受,无药可医,只能通过针灸缓解。
幸好伤的是左肩,不会影响他使用暗器,也不会影响他的轻功。
受伤未愈,便重出江湖,当然会冒着很大风险,但他已按耐不住了。
白手绢的眼神变得炙热癫狂,体内每一根经络都在喷张,兽血已沸腾,整个人狂躁不安,他知道自己已魔怔了,但无法自控,为了平息狂躁,他使出轻功狂奔,试着飞跃一面高墙。
没想到高墙内是一个池塘……
你大爷的!
白手绢落入池塘,狼狈跳上岸,飞跃高墙离去。
一名男童跑进院子,萌萌叫道:“阿公,刚刚有一条狗掉进我们池塘里了。”
一名老汉走进院中,四处张望:“哪呢?”
“它跳墙出去了。”
老汉发现池边确有水渍,哑然失笑,原来狗急真的会跳墙。
白手绢经过水冷,体内躁动的兽血已平复下来了,骂骂咧咧走到一处偏僻巷道,快速脱下外衣,严重的洁癖,让他无法忍受湿透的亵裤,脱下来后,他狠狠地将亵裤甩了出去……
邻舍小院中,一名书生正在摇头晃脑念书:“天将降……”只见一条亵裤从天而降,挂在家中枣树上,“亵裤于斯人也?”
“啊!!!”
外面一声妇人的尖叫,划破宁静。
“有淫贼!”
书生急忙开门出去查看,发现尖叫的是对面家的老嫂子,只见巷子尽头,一名男子正光着腚飞奔,高大健壮,奔驰的脚步,像疾风一样……
白手绢躲开人后,先将亵裤穿上了。
四季善堂内,琪琪格正跟一群妇人学刺绣,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她领着一群妇人出门查看,发现一名高大男子正躲在他们巷道堆集的柴火旁穿衣服。
“你是什么人?”
白手绢看着娇艳如花的琪琪格,眼神闪过一丝淫邪,好一个美艳的小娘子,此前住在附近的医馆养伤,曾听说四季善堂乃是几位貌若天仙的官夫人开设的,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白手绢并没有理会琪琪格的质问,穿上衣服后,快步离开了。
哪里来的怪人?琪琪格也没太在意,领着一群妇人又回善堂刺绣去了,大姐去福建走亲戚了,晚眠妹妹几乎每天都被刑部请去画像,圣女经常去回春堂义诊,偌大的善堂如今就她一个人统管,不过善堂有很多管事,她只是每天过来看看就行了。
白手绢来到四季善堂附近一家鞋店,买新鞋袜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开设四季善堂的几位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