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业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十分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
他提了一盏灯笼,拖着沉重的步子出门,没有告诉任何人。
沿着一条僻静小路。
不多时,他来到一座洞府前,将灯笼在石门外挂好。
随后直接跪拜了下去。
“不肖子孙司承业,无德无能,葬送祖宗基业,自知死罪难逃,还请祖宗出关主持大局,挽大厦之将倾!”
他连连叩首,连哭带喊,没多时面前的石头上便沾了血迹。
轰隆隆!
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
司承业的动作停下,不敢抬头,唯有眼角余光瞥到一袭麻衣,站在洞口处,巍峨如山岳。
“老祖……”
“哭什么?”司家老祖司南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只要本座还在,司家便不会亡!”
……
“司家真惨啊,一夜之间从太上长老,到诸多客卿,都被杀光了!”
“太恐怖了,谁能想到,堂堂司家也会发生这种事?”
“司炎也死了,此子可是司家将来的希望啊,几乎注定成就金丹尊者的存在,却夭折在了现在!”
“真是可惜了,如此天骄!”
“天骄?他是天骄,那将他们所有人都斩杀了的王秀前辈,又算什么?”有人嗤笑,对司炎似乎很看不上。
“我到现在还不敢信,出手之人,真的是王秀吗?那个太玄门余孽?”
“嘘,噤声,什么话也敢说?余孽两个字是你能说的?小心被那杀神听到,找上门来!”
到处都有人在议论。
一夜之间。
仿佛在姜国修行界这片大湖上,砸下了几颗星辰。
动静实在太大了。
小镇的废墟就在那里。
一具具尸体就在那摆着。
想不知道都难!
谁能想到前些日子还如日中天的司家,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猎杀者反被猎杀,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司家是踢到铁板了!”
“也不怪司家遭殃,在这之前,谁敢信那王秀有如此能耐?”
“是啊,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灵植师而已,境界也不高,没想到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司家之人的死,都还是小事!问题是……我听说黄泉仙门的枯荣尊者也死在了他手中,这未免太吓人了!”
“不是听说,我有位道友亲眼所见,尸体都被其撕碎了,败得极惨!”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尊者,难道……那王秀真是三阶体修?”
“他最好是三阶体修,若不是……那就更恐怖了!”
“……”
一条条惊人的消息扩散开来。
这一夜中的细节,每一条都足够姜国境内的修仙者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如此多的惊人消息汇聚在一起。
实在让他们大跌眼镜,难以置信!
太离谱了!
王秀的身份并不是秘密!
也并不难查。
如果说此人在太玄门的那段生活并非伪造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他如今的年纪只有二十余岁?
这已经无法用妖孽二字形容了!
九大仙门之中也不可能存在这种级别的天骄。
……
揽月城。
水龙吟。
雨还在下。
一把大黑伞缓缓出现在书生的视野中。
他连忙迎了上去,恭敬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伞下,娇小的女孩淡淡地应了一声。
书生下意识抬头,往身后看。
女孩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里:“他没跟我回来,养伤去了!”
书生点了点头,问了一句:“灯下鬼大人,没事吧?”
女孩摆了摆手:“死不了,正好也长长记性,以后离那个姓韩的老妖婆远一点!”
“别提他了!说正事……”
女孩收起黑伞,跳上了凳子,两条白嫩的小腿晃啊晃:“那个小朋友,怎么样了?”
书生连忙掏出一份详细的情报递了过去,眼中带着浓浓的震惊:“如您所说,他真的对司家动手了,而且……下手极其狠辣,几乎将司家给杀断根了!”
女孩看完情报,不禁笑出声来:“不错,比我想象中更加心黑,是个好苗子!”
书生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我这就安排人,去接近一下?”
女孩却摆摆手,说道:“不急,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他此番虽然出了大风头,但也惹了大麻烦……
枯荣那老东西,虽然在黄泉十二仙中排名垫底!
但多少是个人物!
他死了,黄泉仙门不会坐视不管!
给他点压力,等他快坚持不住了,咱们再出面也来得及!”
闻言,书生忙竖起大拇指道:“高,还是雨大人您高啊!”
……
浮世山上。
大殿中。
“公子,司家的人退走了!”下属兴奋道。
“嗯。”
钟莫问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早知道王秀不凡。
但眼下的一切,还是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孤身一人,闯进司家早就准备好的龙潭虎穴,非但全身而退,更是将司家高手全数斩尽。
如此霸道的作风。
实在让钟莫问无法将其和平日里王秀那温文尔雅的形象结合在一起。
如今司家元气大伤。
退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钟莫问心中不禁庆幸,还好……当初自己没做什么傻事。
否则,今日的司家,大概便是钟家的下场。
不……
钟家应该会比司家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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