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林秦!”
“当日我正在皖城游玩,只因调戏了几个妇女,就被林秦当众暴打!”
说到这时,袁燿似乎想到了什么难言之隐,咬着牙,羞愤欲绝:“他还逼迫我穿着女性之物,让我在大街上丢人现眼!受尽屈辱!”
旁人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穿女性的亵衣游街,这种事简直是奇耻大辱!更何况还是袁术的儿子。
袁燿咬牙切齿:“他,他还说,让我回去问问我老子,说你没准认识他。”
袁术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这个畜生!”
“真是畜生啊!”
“先是离间我军使我陷于内战,如今又辱我亲生骨肉!我定要斩了这畜生的狗头,报这血海深仇!”
“父亲,这奇耻大辱,我必将亲自奉还!”
袁燿满眼怨毒:“让我披挂上阵吧!我要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袁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坚决下令:“传我命令,立刻派人前往徐州,请陶谦将军一同会师!这次我要不宰了这个林秦夺回寿春,我袁术誓不为人!”
将领得令,齐声应诺。
一个月后。
科举考试,正式开始。
这一天,寿春县城中气氛热烈非凡。
日头刚刚升起,便有成群结队的考生汇聚在郡国学的大门口。
寿春这座郡国学素来规模宏伟,四周环绕着柏树,庭院中有清澈见底的池塘,风景宜人。
华桓很早就来到了这里,他被安排在东厅就座。走进那间宽敞明亮的考场,只见气派非凡,高耸的梁架上挂满了精美的古匾,案几一字排开,每个座位前都摆有笔墨竹简。
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薰香,弥漫着庄重的氛围。
不一会儿,考场里便座无虚席。来自寿春各地,不同阶层的数百名考生鱼贯而入,有些腼腆内敛,有些才高气昂,有些虎头虎脑,但无一不是斗志昂扬,势要在考场上取得好的名次,然后入仕为官。
就在众人屏气凝神之际,忽然一阵擂鼓声打破了寂静。
十余名童子分从两侧走来,捧着卷着红丝的书卷。
接着,一袭蓝衣的中年文人缓步入场,在众人朝拜之下坐至台前的座位上。
来者,正是监生周通。
周通扫视全场,众人顿时肃然。
“开卷!”
就在这一声令下,华桓和百余考生一齐打开面前的卷册,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当考题在众人面前展现后,现场顿时炸锅了!
题目之晦涩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不仅有平常的诗词歌赋、史记大义,更有谈兵论武的孙子兵法,甚至还有关于军理军制的见解阐述!
这等题目,可真是要人命啊!不少应考者目瞪口呆,满脸愁容,有吃不消的已经开始偷偷退了场。
唯独华桓面不改色,飞快在答卷上书写着一串串遒劲有力的大字。
“材与才通人不通,言之食而知之矣.……”华桓沉醉在文墨中,写下自己对政治制度的一番见解。
一旁的年轻书生看傻了眼,暗暗咋舌。能写出这般高水准的,看来定然也非常人了!
随后的一题,让华桓只觉眼前一亮,心头更是狂跳不已,只见上面写着“策论”两个大篆。
这是从未见过的全新题目。
“我辈儒生请以史为镜,如何以新世代文人的见解,来建立治民有效政体?”
华桓默默阅读着这番前所未见的命题,只觉热血沸腾,手中已经开始落笔疾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