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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格温多林(1 / 2)

因为坐的位置靠近另一面墙,离那几人较远,希隆也好开口与贝尔特斯交谈一些事情。

希隆看了看蹲在墙边一动不动的格温多林,虽然一身的污秽,但她胳膊腿还是比较细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力气支撑起一套铠甲,在她的大腿外侧,有一处烙印被污秽遮盖。

“感觉奴隶都是这样,像是失去了心脏。”希隆轻声道。

贝尔特斯看了几眼那蹲着的可怜女子,结合之前那位奴隶商人的话语,开口道:“毕竟说是在这会给奴隶打扮的如何如何漂亮,也许别的地方会不太一样?”

他继续说道:“我见过那些在地牢里被关久了的犯人,除了极个别人,大多数在那暗无天日的底下囚牢里被关久了,也都是精神恍惚。”

希隆点了点头,提问道:“安德雷王在位时,有没有像刚才那个商人拿出来的那样检测血脉纯度的东西?”

贝尔特斯点了点头:“有是有,但没什么人用,知道了自己的一身血脉又能怎么样呢?像那样对特殊物质产生反应的石头比比皆是,兴许有多种东西都可以检测赫伦兹亚血脉的纯度。”

希隆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用那种东西进行挑选,或许在人年少时就发掘出血脉的纯度,兴许可以打造出一支属于赫伦兹亚王国的无比强大的军队。”

“这些事情在以前可能不是没有人想过,难道就没有人做过吗?”

希隆摇摇头:“至少我没在我阅读过的古籍中看到过。”

说着,那位身着亚麻布的妇女就提着一大桶水过来了,另外两个女的跟在他的身后,每个人都提着两桶水,放下后就离开了。

而妇人举起木桶,直接泼向蹲在墙边的格温多林。

失神的卑微奴隶蹲着,任由冷水浇打在她的身上,冲刷下去皮肤上表层的一些污秽。

希隆遥遥问道:“你们是一家的?”

妇人放回木桶,又提起一桶,看向坐在一边的小孩,擦了擦鼻子,没有说话。

希隆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

他看向贝尔特斯。

贝尔特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他离开椅子,站直了身体,高大的身姿居高临下盯着前面那正干着脏活的妇人,开口道:“我家主人问你话呢。”

妇人再次泼出桶中的水,回来又取一桶。格温多林头倚靠在墙上,没有热度的冷水和天气的寒冷让她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这里可比不得之前呆的地牢那般密不透风,好歹还是能有外面的冷风进来。

面相不怎么善的妇人回答道:“回两位老爷的话,我只是他雇佣过来的。”

希隆指了指格温多林,再次问道:“她那大腿上的烙印,就是奴隶的印记吗?”

妇人嗯了一声,继续对着格温多林泼水。

贝尔特斯继续坐回了椅子上,听见希隆小声地说道:“这才是正常人应该对现在的我说话的反应。”

贝尔特斯不置可否。

刚才那两个离开的女人再次折返,不过这次每人提着两桶热水,倒入了房间正中央的大木桶里。

这地下室里,顿时蒸汽弥漫,有些暖和了起来。剩余的一两桶冷水倒入大木桶里,让那蒸汽比之前稀疏了不少。

等妇人泼完了水,就把格温多林牵着扔进了中间的大木桶旁边,让那两个女人给她洗刷全身。

妇人走到希隆和贝尔特斯身前,从身前的兜里拿出一块圆柱状的石头,举到希隆面前让他看。

石头上面用赫伦兹亚语刻着格温多林的名字。

“这个是她的契约石,当她不听话了,就这样。”说着,妇人拔开了圆柱上面的一个小帽,露出了其中的一颗血色的石头。

还没被那两个女人扔进木桶里的格温多林顿时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一条腿不停的在抽搐,而另一条腿上的烙印则发出了一阵光芒。

浑身赤裸的女人想要伸手触摸烙印延缓痛感,但又不敢真正抚摸那大腿上的烙印,只能伸着手留在空中,一脸痛苦扭曲。

妇人重新盖好契约石,拿在手上,希隆正要伸手去接,妇人向回收了收,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小屁孩。

希隆愣了片刻,尴尬的笑了笑,向着贝尔特斯挥手致意。

贝尔特斯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二十几枚铜币,递给妇人,妇人收下之后,才把契约石交给了希隆。

希隆打量着手里的这名叫契约石的东西,有些惊叹炼金术的多样。

见妇人转身就要沿着楼梯向上走,希隆问道:“这上面是什么地方?”

“澡堂的后房。”妇人随口答道。

希隆思索了片刻,应该是那奴隶商人的商铺的对面的建筑,在这条街沿街的房屋,就是后房了,而在另一条街,估计就是开的澡堂了。

他点了点头,将契约石递给贝尔特斯看看。

“很拙劣的炼金术。”贝尔特斯只是打量片刻,就交还给了希隆。

“拙劣?怎么说?”

“炼金回路藏在的话,估计会看不上这不入流的技艺。”

希隆默默点了点头,开始有些好奇贝尔特斯口中的那位炼金术士朋友在当时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钻研了炼金术,还涉猎了炼药之术。

中间的大木桶里,格温多林在热水中被搓洗着,她的头发悬在桶外,总算是被梳洗干净了,她坐在桶里,任由两位女侍摆弄清洗着她的身体。

“站起来。”女侍开口道。

隔了好久,格温多林才从桶里站起来。

贝尔特斯撇过头,不去看那女人的躯体。

希隆倒是无所谓,但他看到了格温多林正在看着他。

女侍为她清洗着下半身。

刚刚还是一身粘腻汗灰的格温多林,此刻露出了她原本的皮肤。

兴许是拥有那四分之三赫伦兹亚血脉的缘故,眼前的这个脸上有一条狰狞疤痕的女人,皮肤意外的白皙。

一位女侍见洗的差不多了,就提着木桶离开了,而另一位女侍仍在为她大致清洗一些身体的角落。

她们可不会、也没必要给这个奴隶洗的多么干净。

“出来。”女侍说道。

格温多林跨出木桶,脚踩在被热水沾湿变得不算那么冰凉的石头地板上。

女侍倒掉桶里的水,然后提着剩下的木桶也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