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
朱如是迅速起身,低头弯腰将圣旨接过,这一刻,他有些恍惚,莫非命运的天平终于要往自己这边倾斜?
“公公,还有这位将军,旅途辛苦,舟车劳顿,不如先入县衙浅饮一杯薄酒,休息片刻,下官也正好和你们汇报下桃源县的工作。”
朱如是作势便要朝前引路,金公公却一把拦住他,“别急!咱家这还有一份圣旨呢,是给那位诗道天才的,他人在哪?”
“嗯?小德的圣旨为何会送往县里?”
朱如是有些疑惑,赶忙问道,“他不是在京城吗?”?.?????.??
“京城?”
金公公和秦战对视了个眼神,摇摇头,“何时去的京城?咱家怎么不知道?翰林院的人说,他一直就在桃源县啊,朝廷六部的官员也都已经出发来找他了,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到了。”
听到这里,朱如是的脸色刷一下白了,身子也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他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回身看了一眼,夫人和雷公也都变了脸色,眼中的恐惧快要溢满。
“敢问公公,那位诗道天才叫什么名字?”
朱如是强压住心中不安,沉声问道。
金公公皱起眉,“你问我?不是你举荐的人吗?”
朱如是赔笑道,“下官担心有人鱼目混珠……”
“鱼目混珠?”
金公公震一震官袍,冷笑道,“咱家看谁敢!要是被陛下知道,不得诛他九族?”
朱如是被这话吓了一跳,心神一慌,差点没站稳,他讪笑一声没接话,尽量稳住心态。
金公公则从怀里掏出了另一面圣旨,迅速打开看了一眼,说道,“呐!大夏朝天龙省巨海府桃源县衙役许星牧,朱大人,那位诗道天才许星牧是你们自己人啊,没得错吧?嗯?朱大人?朱大人!你怎么了?”
“许星牧”三个字一出来,朱如是就不行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似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他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已经完不受控制,就这么突兀的倒在地上,两脚一蹬,昏死过去。
秦战冷眼微凝,迅速出现在朱如是身边,搭一手脉搏,半息后说道,“是心疾,高强度的情绪爆动所诱发,大家不要紧张,睡梦中情绪会慢慢回落,到时候会自
动苏醒。”
金公公沉着脸走上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一听到许星牧这个名字,他的情绪变动这么大?夫人,朱大人平日里可有隐疾?夫人?夫人!”
唤了半天知县夫人,久不见回应,金公公眉心跳了跳,朝人群望去……咦?那位三百斤的壮妇呢?
“回禀公公,下官看到,雷公带着夫人一同往后山跑了。”
王县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出来说道,“另外,据下官所知,朱大人他并没有任何隐疾。之所以如此激动,晕厥昏死,很可能是因为,他没想到那位名动京城的诗道天才,竟不是朱小德,而是我们最喜爱的许侄儿!因此急火上头,诱发了心疾。”
金公公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他皱起眉,“朱小德?他又是何人?”
王县丞低着头,如实回道,“朱小德是朱大人的独子,在今日之前,我们一直都以为他才是那位百年难得一见的诗道天才,朱大人也一直是这样跟我们说的。这不,广陵街大摆酒席,就是为了庆祝他儿子问诗成功,可谁曾想,竟闹了个大乌龙。”
金公公是宫里的老油条了,只闻三言两语,再结合朱如是的反应,便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无非就是一场知县欺负衙役,强行窃取诗文功劳的无趣戏码罢了。
那位叫雷公的汉子和知县夫人肯定也是直接参与者,要不然不会跑得那么快。
大夏官场向来就是这么黑暗,桃源县的这出戏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对此金公公并不意外,甚至习以为常。
只是不知,最终又是何人发现端倪,成功将这场不公正的戏码揭穿反转?
金公公想起了朝圣楼下那群悍不畏死的翰林院读书人……莫非是他们?
正自思虑,生性耿直的秦战忽然冷着脸下令,“来人!先将朱如是拖入大牢,待监候审,等刑部的大人们过来后交由他们处置。”
“再分出一部分人马,去后山搜捕雷公和知县夫人,一旦发现,立即扣押,若是敢反抗,就地正法!”
“其余人,随我去迎接那位真正的诗道天才,许星牧!”
说完秦战看了金公公一眼,“公公,你意下如何?”
“就按你说的办!”
金公公抱紧圣旨,立即指挥衙役们开始行动。
片刻后,他环顾四周,“许天才住哪?”
“我来带路!公公将军请随我来!”
王县丞满腔热忱,拎起长袍下摆一路狂奔,直杀许家老宅。
一边跑他一边大叫,“许老哥!许侄儿!这些天,你们受委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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