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徐时回答。
金姐看了他一眼后,不再多问。
两人沉默着在麻将桌边坐了大约七八分钟后,徐时起了身。
“要我送你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总是一身职业装的女人。
金姐抬头看他。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打在他的头发上,每根头发丝此刻都在发着光。而他的脸,却在这光芒下,让人看不清。
不知为何,金姐忽然间觉得有股寒意从四周而来,让她心中发憷。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恶鬼。
这种感觉,她也不知从何而来,却在此刻,无比强烈,强烈到让她害怕。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再坐会。”
“行,那我先走了。”徐时说完,又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走了。
一直到房间门关上,徐时彻底从视线中消失后,金姐才从刚才那种心悸害怕的感觉中,缓过来。
她皱起眉,有些想不明白。刚才那种感觉,来得毫无来由。
许军这个人,是神秘,可她做律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刚才那样的害怕情绪,却还是头一回出现。
而这时,金姐也突然意识到,今后,她大概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忽然间,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猛地袭上心头,让她有些怔然。
徐时离开棋牌室后,给廖东打了个电话。
但正在通话中。
他将车子停到了路边,等了十分钟后,又给廖东打了过去。
这回倒是通了。
但没人接了。
又过了一会,廖东打了回来。
徐时刚接起来,就听到廖东那透着凝重的声音:“徐爷,曲野动手了。他往胡朗的别墅里塞了两个未成年,然后安排人报了警。胡朗人现在还在省城,我刚给他打电话没打通。”
徐时听后却问:“胡朗有这种癖好?”
廖东沉默了一会后,才道:“我不清楚。即使有,他也不会告诉我。”
“跟你爸说,让他把压力顶住了,千万别缩头。”徐时忽然道。
这话一出口,手机里顿时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后,才听得廖东叹声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徐时没接他的话,又叮嘱了一句:“曲野的动作不会到此为止。你和俞青最近都小心些。”
廖东默了默后,闷声道:“我知道。”
“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留个口子给他们。”徐时又说了一句。
廖东一时无语,半晌,忿忿道:“你来给我当保镖吗?”
“你还缺保镖?”徐时轻声笑道。
廖东没话了。
“他动得越多,就会死得越快。沉住气,没什么好慌的。”徐时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片刻,才听得廖东轻轻嗯了一声。
徐时挂了电话后,就给普达去了个电话,让他收拾东西,准备回陶县。
这里接下去会有一场激战,徐时若再留在这,万一曲野兄弟俩走投无路时狗急跳墙,咬他一口,那就比较麻烦了。
打完这个电话后,徐时又开车去了邮局附近,在一个监控找不到的街边,拦下了一个刚从网吧出来的年轻人,把手中的大信封和两百块钱一道递了过去。
“帮我这把信封投到前面邮局门口的邮筒里,这两百块钱就归你。”
年轻人略有些警惕地看向他,可两百块,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两天工资了,可以上一个星期的网了,实在是个不小的诱惑。
他甚至犹豫了没超过两秒就答应了。
徐时看着他接过信封后,就上了车,然后远远地瞧着他往邮局走去。快要消失在视线中时,徐时启动了车子,朝着邮局方向驶去。
等他车子从邮局门口路过时,时间正好,那年轻人正站在邮筒旁边,把信封往里塞。徐时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车子匀速穿过了路口,很快便消失在前方转角处。
郑与广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打来的电话。
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徐时是有点意外的。
毕竟,上一次他们之间有联系,已经是差不多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徐时本以为这老家伙是打算作壁上观,最后坐收渔利呢!怎么?现在是沉不住气了?打算提前下场?
徐时倒是不怕,针对曲野的局基本已经定了,曲野翻不了盘。
可,曲野不能死在安市。
他得死在他手里。
他得用曲野的命,作为他往上的台阶。
徐时让普达在路边停了车。等普达下车后,他看着再次震动起来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郑爷有何指教?”徐时率先开口。
话落,电话那头,郑与广沉声说道:“徐时,有人想见你。三天后,石头城外,风沙镇。”说完,郑与广就直接挂了电话。
徐时却皱了眉头。
石头城,风沙镇。
这两个地名,他都没听说过。
不过,郑与广弄这么神秘,看来要见他的人,不简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