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异乡为异客,
举目无亲心彷徨。
手足无措难自处,
孤影独行泪沾裳。】
这首诗大体可以描绘拓拔牧野和拓拔格日勒的无助和孤独感。
两相对比,曾经的大蕃、他们的部族,那跟华夏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不可比拟!
想想兵营里边,休息之时,靠墙挂着的、立着的,各种做工精细的枪弹器械,以及以往直观感受到的这些器械的逆天伤害值,唉,睡不着哇!
拓拔莎琳娜就自如多了。
白天,莎琳娜跟着新进学员参加了训导课,又参加了联谊会,交到了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来自北方五省的好朋友。
萧瑾将她安排进了宿舍,住在萧宅后院里。
女医宿舍的装扮完全随女孩子们的心意,虽各有特色,但都是温馨活泼。
跟着别人学习了怎么刷牙洗脸护肤,莎琳娜换上宽松的睡衣,躺到柔软的床铺上。
盖的被子轻薄柔软,极其暖和。
宿舍里开了空调,沿墙是烫手的暖气片儿,没有一丝柴火煤炭气,但屋子里温暖如春。
满怀着对第二天上课的期待,莎琳娜很快沉入了梦乡。
至于她的父兄……,呃,两个大男人,应该比她更自在吧?!
翌日,拓拔牧野和拓拔格日勒爷俩在嘹亮的起床号中被惊醒。
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舍友们飞速穿衣洗漱叠被子,五分钟出门集合去了。
他俩跑的呼哧带喘的吊尾赶到操场,教官们已经执着教鞭即将点名完毕。
在他俩之后,陆续又跑来十几个人。
教官不再点名,只是要求迟到的这十八个人单独列队,然后把他们交给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教官。
这位教官站到他们十八个人面前,咧嘴一笑,眼冒精光,一口大白牙在胡须掩映下白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