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驻军,乃是应战的军队,由京都驻军和各地驻军共同组成,轻易不出,逢战,得兵部调令而出。
京都城里的府兵、城防营、禁军,加起来都没有驻军人数多。
作战能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被驻军包围,便基本上等同于等死。
凌姑娘引晋王私兵在鸣金山上动手,便也是吃准了他们畏惧驻军的心态。
没想到,驻军不在京都候命,竟然跑到这儿来了。
还来得如此迅速,及时。
果然,晋王这伙私兵,一听到驻军出动,纷纷腿软。
他们这些没有实战经验的乌合之众,与投鼠忌器、畏手畏脚的禁军相较,已属吃力,如今兵围殿前的局面,靠的也是卧底和运气,并非真刀真枪冲杀而来。
若让他们战完禁军,再战驻军,基本上便应和了凌姑娘那句:
插翅难飞。
这一站,晋王已然毫无胜算。
军心不稳,几要倒戈。
为稳军心,亦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晋王大呼:
“一派妖言,调动驻军需兵部调令,兵部尚书与本王一道在这里,他尚且一头雾水,从未发号施令,驻军怎会轻易出动。”
前兵部尚书邓筵帷卸任后,这位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是一棵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虽没有明面上倒戈晋王,但受了晋王许多好处后,时常要与其通些消息,便在昨日,晋王还传信与他,问其驻军有无异动,收到的回复是,一切如常。
晋王此话,让身后躁动不安的私兵重新握紧了刀刃,捡回了一些活命的信心。
然一棵心尚未完全落回肚子里,又遭遇了新一重打击。
肃王武瑛玖朗声道:
“这是本王的命令。”
角落里,周全寻见了吕茗,与之交耳:
“肃王殿下走到哪都将那枚玉佩挂在腰间,从不离身。”
吕大夫一点不通,追问到:
“你是说?”
周全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我是说,殿下身上这块玉佩好端端地挂着呢!”
“驻军非战不出,未战私调的罪名,肃王殿下是替谁抗下了,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凌照水显然也吃了一惊,看向肃王武瑛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凑近了小声问:
“殿下到底有几块玉佩?”
肃王武瑛玖微一低头,就抓住了她小鹿般略显不安的双目:
“非此即彼,这两块玉佩原身是一块天造地设的双生玉。”
非此即彼,天造地设,肃王遣词用字得当,那祸水红颜听了,竟也有了几分从良的打算。
不过她眼睫微颤,迅速排除他念,不领情道:
“如此珍惜,受之有愧,当物归原主。”
肃王武瑛玖的眼神揪住她不放,两人暗暗较劲,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
“物能归位,那么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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