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本王倒是宁愿你乱一乱我大雍的朝纲吧。”
凌姑娘所有的搪塞已然都没有施展的余地,她不得不显露出几分真诚,转移话题道:
“听说肃王殿下一直在追查我姑姑凌素心的死,不知道殿下可查出些眉目没有?”
闻听此言,肃王的神经才算真正紧绷了起来:
“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凌姑娘一笑,美艳恰如历代遗臭的妖妃,让人沉迷其中辩不出藏于其后的用心。
而后,她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
“殿下若是查到了什么,便知道照水在逃避什么。”
她欺身趴在他的肩背上,贴近他的耳朵,朗声道:
“古话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肃王殿下,您是承载大雍千百年国运的天命之子,您有您的使命和担当。对于您这样的人而言,感情不该成为生命的重心,必要的割舍是值得的。”
“照水今日怎么说,怎么做,其实无关轻重。若您执意娶我,历史终将证明,照水就是祸水,会如褒姒之于商纣一样是您累世的污点和骂名,会成为让您千秋功业功亏一篑的那丛蚁穴。纵使您不在意这些声名,可是照水,想少挨点骂呀。”
她看着他坚韧的侧颜,果决道:
“于照水而言,感情亦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曾经如是,如今亦然。”
纵使她说得决绝,肃王抓住了一点:
“哝哝,你承认你爱过本王,是吗?”
这个时候,凌照水的眸光横扫,正好落在凌三川的身上。
孩子左侧是正襟危坐的祖母慧妃沈晚棠,右侧是冠之母名的荣安县主李红荼,两个大雍朝最强势的女人,此刻有了同一个目标。
慧妃侧身向右,荣安侧身向左,将凌三川护佑在正中,纵使刀剑无眼,剑光所及,最多只能波及大人肉身筑起的城墙。
凌姑娘突觉鼻子微酸,仿佛有什么情绪要随着涕泪一道流淌下来。
不自觉地,她听见自己说: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您永远都不可能和照水去过男耕女织、不问世事的隐居生活”
听到凌姑娘极少出口的哀怨,肃王不服:
“如果本王愿意呢?”
这会,凌姑娘已经控制住了突来的情绪,出言鄙夷道:
“肃王殿下,照水不擅女红,难道殿下就擅长耕种吗?”
“与其双双饿死,不如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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