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浓神女愈看凌衣衣,便觉其血脉强盛过人,聪慧到不可思议,她心情大好,便也顾不上嫌弃达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纨绔也并非全无用处。”
当达拉再一次来到密道中,放下东西准备离去时,他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喊:
“父亲,别走。”
达拉王子刚刚迈出的脚步瞬时便停住了。
他并不是一个父亲,只不过这些年一直在做着父亲的事,操着父亲的心。
看上去,就像一个父亲。
但当孩子真的以“父亲”的称呼,去定论他这些年的艰辛时,
达拉感到鼻尖酸涩。
他是个感性之人,否则不会在极小的年纪就在乐理上表现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造诣。
凌衣衣的这声“父亲”戳破了达拉王子多年的心防,在那个瞬间,他觉得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父亲,凌衣衣的父亲。
达拉疾走几步,贴近密道出口,柔声回应道:
“好孩子,快回去,别被人发现了。”
外头孩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衣衣不走,衣衣要您带我走。”
“阿嬷和姑姑都不在,父亲,您快出来,带衣衣走啊。”
达拉终于面临了凌照水预先设想过的处境:
当孩子要求他将自己带走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达拉冷静下来,劝说孩子道:
“衣衣你听我说,现在时机未到,等爹爹准备好,一定会带你回家。”
他本想说“收复河山”,可一想到自己眼下寄人篱下的艰难处境,却只能说“准备好”。
孩子显然不能理解何为“准备好”:
“那爹爹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好呢?衣衣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和娘亲呢?”
孩子哭得伤心:
“别的小朋友都能每天见到爹爹和娘亲,可衣衣明明有爹爹和娘亲,每天见到的只有阿嬷和姑姑们。”
达拉急得团团转,显然他从未也根本不擅长处理一个五六岁孩子的烦恼。
他在那一刻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凌照水说的“既然她阿嬷和姑姑们待她不错,你去只会给孩子徒增烦恼,给自己添加压力”这句话的含义。
他那时怪照水无情,如今却不得不感叹她的用心。
他虽然日日骂乌浓神女是“老妖婆”,到了这会却不得不亲口承认:
“衣衣你看,阿嬷和姑姑们都待你极好,你和阿嬷和姑姑们呆在一起,爹爹很放心的。”
“爹爹还有一些自己的事要处理。”
“你再给爹爹一些时日,爹爹一定会来接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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