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版本的西淸战歌能够流传,达拉王子所谱的乐章必定也能流传于大雍之境。
撇去复仇王子的无奈头衔,达拉王子在根骨上是卓越而出色的匠人。
他听得这曲子,内心悸动难平,却不是因为怅然若失的故国情怀,而是因为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兴奋之情
凌姑娘一曲唱罢,达拉王子已经行马到了其面前:
“这词曲可是姑娘所填?”
凌照水摇了摇头:
“是我的一位故人。”
达拉王子心绪难平,急不可耐追问道:
“你的这位故人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姑娘可否为在下引荐?”
一个落草的劫匪,竟是乐理上的疯子。
这让凌姑娘更加确认,此人便是西淸流亡在大雍境内的落魄王子:
“达拉王子,他不是您想见便能见的人。”
这是凌姑娘的搪塞之词,也是她的心里话。
词曲是主子教给她的,大雍流传的西淸战歌有几十个版本,肃王武瑛玖填词的这个版本,只有凌姑娘听过,学过。
夜语口述,做到了真正的口口相传。
这样私密的独家记忆,凌姑娘不愿与他人分享。
更何况达拉王子所问的问题,她确实一个都答不上来。
凌姑娘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
那个不算熟悉的人,她却有了他的孩子,并且拼了命,她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凌照水的一句“达拉王子”,瞬时激起了西淸旧部的防备心。
达拉王子与凌姑娘对视的那双桃花眼眸,渐渐变得深邃难测。
他一只手按在身后剑鞘上,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于此时的达拉而言,毫无心里包袱。
他犹豫只是出于惋惜,这么美的一个女人,这样一曲照进他灵魂的曲子。
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美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凌姑娘双唇微抿,进而荡漾成一朵璀璨的花,她一跃跳下马车,明明是娇滴滴的美人却丝毫不示弱:
“大雍境内,识得此曲的山匪,只能是西淸旧部。”
她这样的坦诚,令达拉王子无从辩驳,故而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凌姑娘身处刀刃之下,口舌却是半点不留情面:
“西淸已灭,复国非朝夕之事。”
“达拉王子既然流落于我大雍境内,总不能长久地以盗匪的面目示人。”
“偷安一日,并非长久之计。而当今天下,能与北宸抗衡的,唯有我大雍朝廷,能大胆收留王子落居的,亦只有我大雍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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