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的病情好转些,便会生出了旁的荤心。
等他痊愈了,自己的待遇也许还不如这位被赏了一巴掌的兰华姑娘呢。
从本质上看,她们并无不同。
主子他此刻就在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努力证明着,他可以不需要她。
沉默着的每时每刻,宛如凌迟。
哝哝喝了很多凉水,以掩盖内心的起伏。
也因此,惊动了旁边的人。
哝哝记得兰叶同她说过,她一般进了主子的寝房就乖乖睡了,两耳不闻房中事,一心只赴周公约。
她不想被戳穿身份,赶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床榻上乖乖窝好,一动不动。
可是,为时已晚。
男人似乎对兰华很不满意,主动开口唤她入内。
说实话,哝哝并不甘愿。
毕竟,他唤的是兰叶。
他今夜宠幸的是兰华还是兰叶,对于哝哝而言,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一点都不想顶替旁人,上他的床。
她故意慢慢穿鞋,慢慢挪动到寝殿,每向前一步心里都在挣扎,要不要立刻亮明身份,打断这件荒唐的事情。
可她每次犹豫,都会听到床榻上传来急促的喘气声。
凌照水同肃王武瑛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太过清楚,这是他病重的信号。
他每次犯病,若是得不到纡解,便会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有时候他不想将邪气尽数发泄在自己身上,便也会事先在自己身上划几道口子,用以保持清醒,控制轻重。
哝哝这样想着,便有些于心不忍。
有些时候,她会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她经历过人间最惨痛的离别,她能够对抗这世上最极致的恶意,但是经常会因为一时心软,做出违背理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在他愈发急促的喘息声中,不思悔改,难以回头。
哝哝告诉自己,她不该同病人计较。
治病救人嘛,并不区分治病者究竟是谁。
可是凌照水同样清楚,她从来也不是什么神医,不必时刻背负这救死扶伤的义务。
换言之,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救他呢?
患得又患失,凌姑娘厌恶了这种救病的方式。
磨磨唧唧,踩了兰华当垫背,哝哝姑娘最终还是上了肃王殿下的贼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些人废了半天劲爬上这张床,却被毫不留情地掀翻下地,譬如兰华。
有些人才挨到床边,肃王却连她脱鞋的功夫都等不了,就像深怕她突然反悔似的,将她连人带鞋一起拖到了床上。
一逮到人,肃王武瑛玖扣着女人的后脖子,劈头盖脸便是一次绵长的深吻。
他倾尽自己全部情感,专注在这个吻上,一心一意,心无旁羁。
女人却在这一记深吻后,用力擦了擦嘴角,不耐烦道:
“主子,咱们还是直奔主题吧,治病要紧,不必整这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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