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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满意了(1 / 2)

连着一段时日,哝哝都没有被召入密室。

她深切地感知到:环肥燕瘦,缠得男人无法分身,新人与春宵让男人彻底将自己抛在了脑后。

说不伤心,却总是难免叹气。

诚然那时的哝哝,无论肃王武瑛玖平日表现出对她有多么的痴缠,她对于他的这份感情,并没有多少的自信。

又或者说,命运给了十六岁的少女太多的不安全感,她在男人的嘴上吃过太多的亏,对男人的许诺,本就持了十分怀疑的态度。

对待感情,她便如同惊弓鸟似的,变得无比胆小,挑剔且苛刻。

凌姑娘私心里当然也期盼着男人的许诺与求娶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却也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去接受男人的背弃。

她告诉自己,欢愉和痴缠都是短暂的,背弃和疏离,才是命运的使然。

除去当场面对主子结交新欢的一时冲动和初时的些微落寞不甘,凌照水很快便接纳了这个事实。

一次次被放弃,被割舍,于凌照水而言,轻舟虽过,但留下的伤疤狰狞,成了她抵挡万重山崩的坚硬盔甲。

该吃吃,该喝喝。

拼命告诉自己苦痛一时是人生一世的历练,算不得什么。

至少在表面上,凌姑娘表现得毫无波折。

让时刻观察她一举一动的阮嬷嬷感到十分心安,慧妃也因此放松了不少对她的警惕:

看来凌姑娘,并没有赖上肃王的打算。

但也许哝哝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她对肃王求婚的期许,对被爱的渴望,远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强烈,这在以后岁月的漫漫长夜里会一点点被孤独浸润,向野草般疯狂滋生出来。

以至于她后来明知道达拉王子是在利用她,也无可救药、毫不抵抗地踏上了回京的归途。

她那时心中有个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念头:

画上的鬼神,人间的战神,她想亲眼去看一看,他究竟是怎样一副面貌!

她原本只想远远看上他一眼,却没想到平远侯府门口初遇,他便认出了她。

她一度好奇,他究竟是如何一眼便认出了她?

她的心心念念,又何尝不是他的朝朝暮暮。

那些被七年岁月自缚成茧的寸寸想念,在相认的那一刻,化茧成蝶。

可那个见不得光的暖床哝哝已经死了,死在了七年前的月圆夜。

“哝哝姑娘,快随属下走吧,主子还在等着你。”

月圆的前两日,朱迟墨终于来唤凌照水的时候,她还在顾影自怜:

若不是有病,主子他怕是再也想不起哝哝了吧?

怀了这样的念头,凌照水在那时忽生出一股倔强:

“凭什么?”

从前哝哝对自己的定义是做一个合格的妓子,那自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如今,她们之间有了更多情感上的瓜葛,回想那些或温馨或激烈的时刻,哝哝觉得一股子委屈扑面而来:

“哝哝今日身上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伺候主子了。”

显然凌照水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拒绝过肃王,平日里她表现得就像一名合格的妓子,予取予求,随叫随到。

但显然她并不是合格的妓子,她并没有对金钱和欲望强烈的渴求,却有被情绪完全支配的时候。

见朱迟墨咋舌,凌照水又补充道:

“横竖今日也不是月圆,主子大可唤别的女人伺候。哝哝养精蓄锐,后日才能更好地给主子做牛做马。”

“希望这一次哝哝能够彻底将主子的病治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各得自由。”

朱迟墨琢磨男女那些事,百思不得其解:

“别的女人?哪里有什么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