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当行夜间事。
哝哝姑娘的转变如此大,调节情绪的能力又如此强,一度令肃王错愕,他肚子里憋着气,出口便是揶揄:
“你倒是变得快。”
哝哝姑娘的语气,已经变成黑夜中肃王熟识的样子。
纯真中透着几缕刻意的轻浮,妖娆总是引人上钩。
她靠近他时,他便听到了衣衫落地的声音;她缠上来时,滑腻的四肢与低柔的语调一同诉说着身体深处的想念:
“主子,难道不想哝哝吗?”
既是开过了荤,平日里肃王哪里受的了哝哝姑娘如此蓄意的撩拨,她的身子挨上他的,便会被他就势带倒,两人的交流原本不需要用到过多的语言。
身体,可以达成最亲密的交流。
不过眼下,少年气恼于她无心的撩拨,赌着气,僵着身,耿着脖子道:
“哝哝姑娘,请你自重。”
这会他们正艰难保持着一个半躺半坐的姿势,哝哝几乎已经挂在肃王身上,摇摇欲坠又兼十分不安分,
他不肯屈就,不肯伸手去扶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成为她的支撑,反而再一次强调着最初的信条:
“哝哝姑娘,无论何时何地,人的身体理应忠于情感”
他这话,老生常谈,哝哝姑娘早就听腻了,于是骑驴下坡就势一推,把他推倒在床榻上,不耐烦道:
“主子,你怎么这样婆妈。”
“你再这样的话,哝哝就不客气了。”
两人现下的姿势,像极了那日她不由分说霸王硬上弓时的样子。
肃王想象着她不客气的样子,瞬时便住了口。
男人不能饿太久,这段时日来,他们相处的时候,往往都是他在不知疲倦地饿狼捕食,而她,虽然牙尖嘴利,实则没有什么能耐,往往战不到几个回合,就偃旗息鼓、缴械投降了。
以至于他时常怀疑:
“哝哝,你真的出身青楼?”
哝哝便会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主子,哪怕在同一个地方学艺,跟着同一个老师学,也总有那些学艺精湛、深得其要的,也有那些学了点皮毛便出来滥竽充数的。”
肃王饶有兴致:
“这么说,你算是滥竽充数的?”
哝哝小嘴一瞥,不愿自揭其短,仍然辩解:
“纸上得来终觉浅,这种事,光靠眼睛本来也就难得精髓,要靠自己历练与体会。再说了,青楼里那些嫖客都是些酒肉伤身的空架子,主子才是实实在在的生猛”
肃王自以为领会到了哝哝姑娘话中的精髓,埋首耕耘,躬身正要实践。风雨欲来,哝哝被他这雷厉风行的举止吓了一跳,心里一虚,慌忙推拒道:
“主子,你先别急,让我缓一缓。”
她说这话的时候,气息有些不稳,话音绕于舌尖,扬起的下巴将颈窝勾勒得旖旎且妖娆,总能激起男人强烈的胜负欲,肃王武瑛玖不自觉便又贴上去了。
一个晚上,哝哝姑娘缓过五六次,叫停了八九回。
她的表现诚然不像是一个久暗人事的妓子。
精疲力尽后,哝哝姑娘只有口舌还在负隅顽抗:
“主子开了荤,倒是像一名合格的嫖客。”
竭泽而渔,绝不辜负每一滴血汗钱。
哝哝实在不能领悟男人在这档事上的孔武有力和乐此不疲,心中默念安慰自己的话唯有:
他有病,他有病,他有病。
肃王武瑛玖是真的有病,哝哝姑娘于他而言,却不只是药引。
他自从有了她,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犯病。
又或者说,男人已经渐渐分不清自己的本能,究竟是在犯病,还是在发情。
肃王附着在她耳边,缠绵道:
“哝哝,我已在竭力克制了,我若是不加克制的话,那便是另外的价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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