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朱近墨日日习武,自负武艺。
但他亦有自知之明,被肃王武瑛玖这么一点拨,已经意识到其中的蹊跷。
晋王手底下网罗高手无数,没道理那些高手大都在石阵中长眠了,他朱近墨却能够安然无恙地从石阵中走出。
个中缘由,难道真的如同肃王武瑛玖说的那般
“你今日进的石阵,才是那石阵原本的样子。困兽不困人,才是先人设下此阵的原本构想。”
“先人?”朱近墨不明所以:
“那石阵难道不是娘娘新设的吗?”
朱近墨话音刚落,便见火光微隙里,肃王武瑛玖凝视着面前的墙面,挥起一只拳头,一拳砸了下去
那可是重工打造的铜墙铁壁啊,朱近墨光看着就觉得疼,下意识便喊:
“哝哝姑娘,快来啊,主子又犯病了!”
外边果然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已有侍婢跑着去请哝哝姑娘,又被人喊了回来:
“不必了,本王无事。”
厚实的铜墙被肃王武瑛玖一拳头砸出了个坑,朱近墨看着肃王武瑛玖,神色已经从惊慌变成了钦佩:
“殿下,您的武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深莫测了?”
肃王武瑛玖自幼受邪气所扰,不能穷尽其在六艺上的绝佳天赋,是为平生憾事。朱近墨常年跟随肃王,对他的天赋和遗憾知之最深,这样精工打造的铜墙便连自诩武艺非凡的自己,用尽全力都砸不进去一点凹陷,殿下竟然挥挥拳头就砸出了一个大洞,
朱近墨痴迷武学,看得那叫一个眼馋,脱口而出道:
“莫非双修竟有如此功效?”
肃王一愣,不是惊叹于什么双修的功效,而是脑中不由自主地便闪过与某人交缠呢喃的盛况,她身上淡淡的梅香仿佛还在他的十指间流连,有意无意地激发着他浓厚的兴致
才分开不过几盏茶的功夫,他又想她了,身心俱是。
等他回过神来,摆在朱近墨眼前的是,一本书。
泛黄的页边彰显着此书著作的年代,肃王武瑛玖通读过一遍,能够确定:
“这本武学秘籍,是高祖毕生征战的心得。”
“高祖末年,便是在这里度过的。后人只知晓这里是高祖隐居养病之所,却不知道高祖竟是自缚于这四面铜墙铁壁中,度过短暂的余生。”
除了大雍江山,这本秘籍大约便是高祖传于后世最宝贵的东西了。
肃王武瑛玖看着手上的那本秘籍:
“本王看过高祖的布阵图,结合你方才的描述,本王认为外边的古石阵应该是高祖晚年所布。那石阵较之高祖行军打仗时的阵法十分简陋,但凡只要有点脑子都不至于深陷其中。高祖设此阵的目的,大约是为了防范猛兽。”
肃王这般说,朱近墨深以为然:
“怪不得此处荒废了这么久,却不见颓败和破坏之象。”
而他也确确实实在石阵中,看到了些奇异的骨骼残骸。
原来竟真的应了他们刚上山的时候,慧妃带着众人双手合十冲着对面鸣金山上鸣金寺祈祷的那一句:
“愿先人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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